周政國將信封中的東西取了出來,同樣非常認真的看著,舉報信中所牽扯到的,關于收取錢財?shù)氖虑椋嘈艖摼褪侵傅闹靶ぶ逻h遞交上來的那張銀行卡,信中所提到的另一件事,是肖致遠利用職務之便,幫助英誠集團獲得了紡織廠的實際管理權。
看完了信中的內(nèi)容,周政國嚴肅的問道:“這件事你怎么看?”
“我覺得應該讓肖書記知道這件事,同時紀委也要進行調(diào)查,收錢的事情咱們都知道,這一點沒有問題,但是關于利用職務之便,我們并不清楚?!泵舷蜣r(nóng)心里已經(jīng)確定這份舉報信屬于誣陷,但目前不清楚這封舉報信是出自什么人之手,無論怎么樣,紀委都應該進行調(diào)查。
周政國顯然陷入了猶豫,雖然市里放權將南高縣的事情全部交給肖致遠獨自處理,可是這并不能說明他沒有關注,紡織廠的事情他也清楚,根本不存在信中所說的利用職務之便這一說。
前兩天孫琪宗來到南高發(fā)生的一連串事情,周政國也非常清楚,之所以沒有出面,便是想要看看肖致遠如何應對這樣的局面,結(jié)果顯然是他所希望看到的。
猶豫再三,周政國開口說道:“你們紀委負責調(diào)查,這件事我會和肖致遠知會一聲,眼下南高縣剛剛穩(wěn)定下來,便出現(xiàn)這樣的一封舉報信,這其中的目的不得不引起我們的重視?!?
孟向農(nóng)當然也知道南高縣這段時間發(fā)生的變化,這一切正是來源于肖致遠,當初周政國主張將其調(diào)往南高縣,正是出于這樣的目的,而如今看來,效果非常不錯。
接到周政國電話的肖致遠顯得非常的意外,笑著說道:“周書記!”
電話那頭的周政國并沒有想像中的輕松,而是嚴肅的說道:“市紀委收到了一封關于你的舉報信,我已經(jīng)讓孟書記著手進行調(diào)查?!?
“不做虧心事,不怕鬼敲門,讓孟書記盡管查,我不會有任何別的想法?!甭牭竭@樣的消息,肖致遠并沒有詫異,而是非常坦然的面對,他非常清楚現(xiàn)如今這樣的狀況,已經(jīng)真正的觸碰到了一些人的利益,尤其是在紡織廠這件事上,自己可是讓吳氏集團白白失去了一次掙錢的機會。
從對方的口氣中,周政國知道肖致遠對非常自信,當然他自己也對其有信心,否則也不可能當初將對方調(diào)去南高縣,不過他還是關心的說道:“南高縣紡織廠的事情,你在解決的時候要注意方式方法,不能被人抓住話柄?!?
“紡織廠的改制問題已經(jīng)解決,縣里正打算和省城的英誠集團進行簽約,為了能夠讓紡織廠起死回生,縣里這一次決定徹底放權,由英誠集團獨立進行管理?!毙ぶ逻h之前并沒有過多的向市里匯報紡織廠的事情,倒不是因為擔心市里會不同意,而是為了減去不必要的麻煩,他相信周政國會理解自己這么做的初衷。
周政國既然決定有對方做主,自然不會對其這樣的做法有任何的意見,道:“這件事你們自己做主即可,只要不違反原則,采取一些特殊的措施也未嘗不可,不過舉報信的事情,應該引起你的重視?!?
肖致遠根本就沒有將舉報信的事情放在心上,從自己開始參加工作到現(xiàn)在,除了之前從吳桂強手中手下了那張銀行卡,并未有過任何經(jīng)濟上的問題,況且那張銀行卡現(xiàn)在正躺在市紀委書記的保險柜里,至于其他事情,他也完全不擔心。
掛斷了電話,周政國臉色凝重,舉報信的出現(xiàn),再次印證了之前肖致遠所說,南高縣的情況遠遠沒有能夠徹底解決,現(xiàn)如今的穩(wěn)定,很有可能只是表面上,讓孟向農(nóng)進行調(diào)查,也是希望能夠查到舉報信幕后的那個人。
肖致遠并沒有因為接到了市委書記的電話,而有所收斂,紡織廠合資的簽約儀式時間已經(jīng)確定,將在明天上午的九點,在紡織廠內(nèi)進行,他也沒有打算就這樣草草了事,而是讓秘書通知了縣委宣傳部,通知各大媒體,對簽約儀式進行現(xiàn)場報道。
趙長生自然也接到了這樣的通知,作為縣長,他也將參加明天舉行的簽約儀式,只不過這場簽約儀式本應該是他和吳氏集團完成,現(xiàn)如今卻演變成了肖致遠和英誠集團。
得知明天的簽約儀式將會邀請眾多媒體參加,趙長生便打算利用這件事,在網(wǎng)絡上掀起一陣風暴,當然內(nèi)容還是關于肖致遠和英誠集團老板的那些事,舉報信雖然送出去了,但火上澆油在他看來,只會進一步推動事情的發(fā)展。
第二天一早,紡織廠早早的就開始忙碌起來,大紅的地毯,長長的橫幅,以及漫天飄揚的氣球,渲染出了一片喜氣。
肖致遠難得穿上了正裝,刻意的給自己拾掇拾掇,整個人看上去精氣神十足,而簽約儀式的另一位主角,沈紅英自然更是驚艷四方,本就妖艷的她,一席大紅色的長裙,搭配著細細的高跟,和肖致遠站在一起,顯得十分般配。
九點整,紡織廠的簽約在南高縣鑼鼓隊的一段表演之后,正式開始。
各路趕來的媒體記者架起了各式各樣的長槍短炮,對著主座上的肖致遠和沈紅英兩人一頓狂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