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嫂子的臉上一閃而過的尷尬,肖致遠想到了昨晚兩個人的放縱,或許對方是希望用這樣的方式去發(fā)泄心中的郁悶,他知道經(jīng)過昨晚的事情之后,他和嫂子想要繼續(xù)維持之前那樣的關(guān)系,已經(jīng)不太可能。
此時的肖致遠很想上前去給程怡露一個擁抱,不過理智還是戰(zhàn)勝了沖動,上前和對方打了招呼,他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,因為實在不知道該怎么去面對嫂子,有些事情根本不可能輕易的放下。
在老家呆了三天,大年初三,肖致遠和葉若曦在電話里已經(jīng)約好,今天會帶著肖家二老前往省城,原本肖致遠的意思是將嫂子一起帶去,可是自從那一晚之后,嫂子便有意的和自己保持一定的距離,自己在家的這幾天,她都選擇和姍姍住在自己的宿舍。
執(zhí)拗不過對方,加上肖家二老去了省城不放心家里,最終肖致遠還是沒有能夠帶著小侄女和嫂子一同前往省城。
葉家別墅,早就已經(jīng)得知肖致遠父母要來,葉朝生以及陳倩玲早早的就站在別墅門口迎接。
“叔叔,阿姨,你們怎么站在這里?”省委書記在自己門口親自迎接自己,即便是見慣了大場面的肖致遠,這會也是顯得有些拘謹(jǐn),更不用說肖家二老。
此時的葉朝生完全沒有省委書記的架子,和肖致遠的父親握了握手,道:“快進去吧,若曦已經(jīng)忙了一個早上,說是想讓大家嘗嘗她的手藝,死活不讓我們幫忙。”
聽到這話的肖致遠臉上會心的笑了笑,葉若曦的廚藝他是知道的,只不過因為兩人從未單獨的生活,所以下廚房這種事情,基本上也就很少發(fā)生,即便是在國外深造的這一段時間,葉若曦更多的都是在學(xué)校的食堂,很少自己做飯。
葉朝生拿出了特供香煙,給肖父遞了一支,道:“我在家里就是一個普通的父親,你們沒必要這么緊張。”
面前坐著的可是江南省新晉的省委書記,真正意義上的一把手,雖然這不是兩家人第一次見面,可是那種身份上的差距,始終還是讓肖家二老感覺到了一些不自在,哪怕葉朝生這會一點架子都沒有。
略顯猶豫的結(jié)果了對方遞上來的香煙,肖父開口說道:“葉書記,我聽致遠說,兩個孩子打算結(jié)婚?”
肖父倒也直接,坐在省委書記面前,他確實不知道應(yīng)該去聊些什么。
葉朝生并沒有因為對方的直接而有任何的不滿,笑著說道:“這件事若曦上一次回國便已經(jīng)提到過了,不過你們老家那邊的風(fēng)俗我們也不太清楚,所以這才將你們請過來,咱們雙方父母坐下來,好好的聊一聊這件事。”
“致遠回去告訴我說,因為他的身份問題,并不打算辦酒,就咱們兩家簡單的吃個飯就行,不知道葉書記您的想法是……”在肖父看來,娶媳婦那可是大事,在他們那里,無論是家庭條件貧窮,或者富有,都會舉辦一場像樣的婚禮。
對于這件事,葉朝生的想法其實和肖致遠一致,但畢竟是省委書記,察觀色的能力那不是一般人所能比的,聽到肖父的口氣,他便知道對方在這件事上有一些想法,沉默了一會,道:“這件事我們一切都聽你們的,你們說怎么辦就怎么辦。”
葉朝生這會是真的放下了架子,自己嫁女兒,無論怎么說也都應(yīng)該風(fēng)風(fēng)光光,但他也考慮到了各方面的影響,無論是自己的身份,還是肖致遠的身份,都不容許他們大操大辦。
不過為了顯示兩家人的平等,至少在自己眼里,并沒有任何的看不起肖家二老,葉朝生還是將決定權(quán)交到了對方的手中。
從廚房出來的肖致遠,自然沒想到兩位如此直接的就聊起了自己和若曦的婚事,笑著上前說道:“叔,爸,飯菜已經(jīng)好了,咱們要不邊吃邊聊?!?
肖父和肖母依舊有些緊張,之前來對方還是副書記,江南省的三把手,而現(xiàn)在卻已經(jīng)成了一把手,作為他們這樣的普通家庭,二老的緊張也顯得合情合理。
都說酒是聯(lián)系感情做好的媒介,葉朝生為了能夠降低肖家二老內(nèi)心的緊張和不安,將省里特供的茅臺拿了出來,道:“老哥,咱們兩個今天好好的喝幾杯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