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已深,接完了電話的肖致遠壓根就沒有返回宿舍,而是直接在自己辦公室的沙發(fā)上將就了一晚上,而這一夜,對于吳桂強來說,簡直就是煎熬。
第二天一早,吳桂強的辦公室便出現(xiàn)了幾個警察,本以為這些人是肖致遠安排過來,了解項目負責人妻子的情況,所以他還勉強的露出了一絲笑容,準備將情況向這些人做個介紹。
可是還沒等吳桂強開口,其中一名警察便開口說道:“我是南高縣刑偵支隊隊長,今天清晨,有人在市民廣場附近的河道內(nèi)發(fā)現(xiàn)了一具尸體,經(jīng)過打撈,我們并沒有從死者身上找到任何有價值的東西,甚至連身份證明也沒有,不過死者身前穿的是吳氏集團的保安服,所以我們特意過來了解一下情況,看看你們有沒有人員失蹤?!?
聽到警察的話,吳桂強的心里頓時緊張了起來,昨天夜里,全公司上下所有的保安全部都在集團內(nèi)找那個神秘的黑衣人,當時確定并不缺人,猶豫了片刻,他還是開口問道:“我能看看照片嗎?”
剛剛說話的那名警察將一沓照片拿了出來,由于人已經(jīng)在水里面浸泡了幾個小時,已經(jīng)出現(xiàn)了浮腫,所以面孔已經(jīng)不大看得出來,可是身上穿的衣服卻非常的顯眼,正是吳氏集團的保安服。
看完了照片,吳桂強對警察說道:“我這就讓保安部將人集合起來,看看到底少了誰?!?
半個小時的時間,所有保安已經(jīng)全部到位,一個不少,這就讓警察感到納悶了,疑惑的問道:“你們公司近期有沒有進行過裁員,或者是之前的員工,將你們的工作服當作平時的衣服帶出去?!?
“這一點絕不可能,我們的工作服是不可以穿出這棟大樓,無論是什么級別的員工,都必須遵守這條規(guī)定,哪怕是已經(jīng)被辭退的員工,工作服都是不可以帶出公司。”吳桂強雖然沒上過多少學(xué),但是對公司里的一條條規(guī)定倒也還記得非常清楚。
聽到這樣的解釋,警察不解的說道:“那就奇怪了,既不是你們公司的職員,又不可能有其他途徑獲得你們公司的工作服,那這死者到底是誰,只能通過科學(xué)的檢驗才能知道,既然吳總這邊沒有什么情況,那我們就先回去了,有事情保持聯(lián)系?!?
送走了這幫警察,昨晚那名認識黑衣人的保安走了進來,道:“吳總,你讓我找的人已經(jīng)找到了,不過卻已經(jīng)沒法開口說話了?!?
聯(lián)系到剛剛警察過來的那番話,吳桂強已經(jīng)意識到了剛剛照片中的那個人,很有可能就是昨晚的黑衣人。
這么說來,這件事將變得極為簡單,能夠?qū)⑹虑樽龅倪@么狠,而且還知道東西就在我的保險柜里,這樣的人在整個南高縣不會超過兩個,一個是趙長生,而另一個則是省城的孫少。
“那家伙是不是在市民廣場附近的河里被發(fā)現(xiàn)了?”雖然心中有所猜測,但吳桂強還是希望自己猜得不對。
黑衣人已死,那么被他偷去的那些證據(jù)到底去了哪里,是交給了趙長生,還是省城的孫少,亦或者是在和別人做交易的時候,被人給殺了,這些情況都是有可能存在的。
吳桂強感覺到了危機,這一次是真的心有余而力不足,自己手中的這些證據(jù),可以說是唯一的護身符,即便是孫少也抵不上這些證據(jù),可現(xiàn)如今護身符丟了,那么是不是就意味著吳氏集團可能會走向倒閉,誰也不清楚。
保安看著自己老板情緒不高,也沒有繼續(xù)往下說,而是慢慢的退出了辦公室,留下吳桂強一個人在那里發(fā)呆。
猛然想起了什么,吳桂強拿起自己的手機,便撥打了孫少的電話,在他心里,其實對于趙長生的懷疑相對要弱一些,,而能夠?qū)⑹虑樽龅眠@么狠,也就只有孫家大少爺。
“吳總,是不是你那邊有什么好消息了?!苯拥诫娫挼膶O少現(xiàn)在心情大好,不過為了不引起對方的懷疑,卻還是故作鎮(zhèn)定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