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一間比之前南高縣縣委書記辦公室要大得多的辦公室,全景落地窗,一眼望去,倒也可以看到小半個省城。
由于還沒有明確的分工,肖致遠這會感覺毫無頭緒,只能利用辦公桌上的電腦,暫時了解衛(wèi)生廳的具體工作流程,以及江南省近階段的時事新聞。
“你到衛(wèi)生廳了沒有?”正看著新聞的肖致遠接到了老丈人打過來的電話,聲音顯得有些低沉。
將電腦上的頁面關(guān)掉,肖致遠笑著說道:“剛剛到衛(wèi)生廳,熟悉了一下這邊的情況,這會正坐在辦公室,等待著廳里的具體安排?!?
“我知道了,衛(wèi)生廳的工作不像之前你在南高縣,為了發(fā)展可以不管不顧,有些時候需要懂得忍讓,不要什么事都硬著頭皮往上沖?!比~朝生似乎知道對方現(xiàn)在所處的局面,并沒有說什么,只是提醒對方省城工作的復雜性。
肖致遠自然明白這一道里,對著電話輕嗯了一聲,他也沒有再去抱怨工作安排的事情,他覺得對方肯定聽到了自己剛剛的一番話。
掛斷了電話,肖致遠起身走了出去,初來乍到,既然還沒有明確的分工,他便直接下樓,將行李搬進了自己的宿舍,簡單收拾一番,這會已經(jīng)到了中午,他直接去了食堂用餐。
衛(wèi)生廳的工作人員都知道廳里新來了一個年輕的副廳長,名字叫肖致遠,年紀輕輕便能混到副廳級干部,不是官二代,就是富二代,總之肯定有著很大的背景,誰也沒有將他和南高縣的那個縣委書記聯(lián)系在一起。
肖致遠這三個字在大家的腦海中并不陌生,畢竟之前在南高縣,這三個字可是成為了網(wǎng)絡名字。
這位正是衛(wèi)生廳用餐的高峰期,很多人相繼都出現(xiàn)在了這里,即便是副廳長,但肖致遠依舊還是和這些人一樣,坐在食堂的大廳內(nèi)就餐,平凡的如同一個普通人。
吃完飯,肖致遠難得清閑的回到宿舍進行了午休,下午上班時間一到,他便準時的出現(xiàn)在了自己的辦公室。
“肖廳長,唐廳長讓你去會議室?!逼ü蓜倓傉瓷习宓?,唐權(quán)的秘書便走了進來。
聽到這話,肖致遠知道,經(jīng)過上午的情況熟悉之后,唐權(quán)應該安排了廳里主要干部的會議,不僅僅是讓肖致遠和大家相互熟悉,同時也要安排自己的分管工作。
跟著秘書一起,肖致遠第一次走進了衛(wèi)生廳的會議室,此時里面已經(jīng)坐著幾個人,一一和大家打了招呼,他這才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。
在座的幾位都知道剛剛進來的這個年輕人是新任的副廳長,只是看到對方所坐的位置,心里不禁替其在廳里的前途捏了一把汗。
很快,衛(wèi)生廳的其他干部相繼的走進了會議室,而唐權(quán)和趙福生則是在最后并肩走了進來。
這是會議室里面剩下的空位置,只有最前端那個屬于廳長的位置,以及末端一個沒有人坐的位置。
肖致遠剛進來的時候,并不清楚自己坐的這個位置會是常務副廳長趙福生的,畢直到這會所有人都到齊了,他才意識到這個問題,只是按照目前的情況,最末端那個位置很有可能才是自己的。
自己雖然只是一個副廳長,但怎么也不應該坐在做末端那個位置,畢竟會議室里面還有級別別自己低的。
如果在這個時候站起來,那么場面會變得非常尷尬,唐權(quán)這會已經(jīng)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來,而趙福生卻依舊站在肖致遠的身后。
緊鄰著肖致遠身旁坐著的是人事處副處長陳強,因為廠長這段時間生病休假,人事處的工作由他臨時代理負責,而這段時間每次參加會議他都是坐在這個位置。
眼見這會常務副廳長一直站在那里,場面好不尷尬,陳強笑著站了起來,道:“趙廳長,你坐?!闭f完,他便走向了最末端的那個位置坐了下來。
一個坐位引發(fā)的風波暫時算是被平息了下去,但在趙福生的心里,卻已經(jīng)和肖致遠結(jié)下了梁子,他覺得這個年輕人完全不懂得審時度勢,讓自己尷尬的站在那里足足有幾分鐘,都沒有站起來。
肖致遠當然知道自己剛剛那么做已經(jīng)得罪了這個常務副廳長,可是一旦自己選擇退讓,很有可能以后在廳里都會處于被動,這對工作開展很不利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