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露搖了搖頭,道:“這是領導的事情,我一個小護士,而且還是實習護士,哪管得了那么多。”
知道自己那么問有些多余,肖致遠尷尬的笑了笑,接著說道:“可能是我剛剛問的方式不對,我是想說,從你一個護士的角度來看,這樣的問題應該怎么樣去解決?”
這個問題,陳露還真沒有想過,她參加工作一來,一直都是想著如何將自己的事情做好,畢竟護士這個職業(yè),想要升官,那必須做到一定的年齡才可以,否則是很難有太大的發(fā)展空間。
像陳露目前在療養(yǎng)院的工作,跟省婦幼這邊的護士比起來,明顯要輕松很多,而且工資還不少拿,所有的保險之類的也都一樣不差,唯一的區(qū)別可能就是月底的那點獎金。
搖了搖頭,陳露略顯尷尬的說道:“這個還真沒有想過,也不是我應該去想的事情?!?
肖致遠知道自己繼續(xù)問下去,也有些強人所難,所以很快便將話題轉移到了另外一件事情上,道:“還有一件事,不知道你在婦幼這邊待了一段時間,有沒有發(fā)現?”
這會服務員已經陸續(xù)的將他們點的菜端上來,忙碌了上午的肖致遠明顯有些餓,而陳露這會也是有了饑餓感。
“別看著了,邊吃邊聊,這會時間也不早了,在療養(yǎng)院那邊,你們這會應該都已經開始午休了。”見對方盯著滿桌子的菜一動不動,肖致遠夾了些菜給對方遞了過去。
第一次享受這樣的待遇,陳露有些不適應,紅著臉說道:“什么事肖廳長直接說便是,只要我知道的,一定告訴你。”
“我今天早晨來的比較早,發(fā)現在門診大樓有這樣一群人,他們見人就問需不需要專家號,按照咱們剛剛所說的情況,專家號應該是相當緊張的,而這些人又怎么能夠搞到這些。”票販子的事情,可以說是肖致遠今天來這里的又一大發(fā)現,雖然這和本次的考核沒有太大的關系,但這卻是他們衛(wèi)生廳應該管的事情。
陳露吃著面前的美食,樣子非常的淑女,以至于肖致遠這會都已經有了飽的感覺,或許這就是所謂的秀色可餐。
“這件事我倒是知道一些,這些人有的是和專家有一定的關系,有的則是家里有人在醫(yī)院里做領導,有這方面的關系。”陳露之所以知道這件事,是因為之前帶母親過來看病,她便遇到過類似的情況。
早在陳露在這里實習期間,票販子的問題便一而再再而三的反復強調,只是這種情況卻始終得不到完美的解決,而且這些人的存在,在醫(yī)院,甚至病人家屬看來,并不是一件壞事,畢竟為了能夠拿到專家號,有些人是不會在意那一點點錢的。
聽到對方的解釋,肖致遠恍然大悟,道:“原來是這樣,我說這些人哪里得到的專家號,有些序號都是排在前面,這樣吸引力就越來越大?!?
似乎是想起了什么,陳露放下筷子,道:“我在這實習的時候,曾經聽科里的一名老護士說起過,曾經有一個票販子在這邊被抓了,后來放出來之后家破人亡,自己從醫(yī)院的樓頂上跳了下來?!?
“怎么沒有聽說過類似的新聞?”對于整個江南省發(fā)生的一些重大事情,肖致遠都會去關注,因為這年頭網絡發(fā)展速度太快,即便新聞沒有報道,但事件發(fā)生的地點,只要有一個人在現場,并且將照片上傳到網絡上,那全國知道也就是時間問題。
陳露搖了搖頭,道:“好像是被醫(yī)院給壓了下去,畢竟出了人命,這要是傳開了,對醫(yī)院的影響也不好?!?
“那之前省里就一直沒有開展過打擊票販子的行動?”既然出了這么大的事情,醫(yī)院都沒有對票販子采取措施,這顯然就是一種不正常的現象。
有沒有采取行動,陳露還真不知道,沉默了片刻道:“行不行動我就不清楚了,不過有段時間經常會看見有警車來醫(yī)院這邊,至于是不是打擊票販子的行動,還真不清楚?!?
肖致遠向相信那些警車肯定是沖著票販子而來,不過這到底只是表面上的行動,還是真的有心打擊這一行業(yè),他現在還不得而知,這件事需要,聯合幾個部分同時開展行動,否則很容易功虧一簣。
“你對省婦幼的院長這個人熟悉嗎?”肖致遠突然轉移了話題。
被對方這突如其來的一問,陳露有些反應不過來,愣了一會道:“不算熟悉,但也見過幾次面,我實習結束之后,就是他給我簽發(fā)的實習報告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