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于吃飯的地點,肖致遠從未太過講究,這家小飯館他倒也來過,雖然環(huán)境和大酒店相比,稍微的差了一點,但不管是味道,還是服務質(zhì)量,其實和大酒店相比,只能算是有過之而不及。
走進包廂,肖致遠笑著說道:“蔣少這話說得就見外了,吃飯講究的不是環(huán)境,更多的還是味道,花更少的錢,卻能夠享受一頓美食,何樂而不為?!?
因為下午都還要工作,蔣寶明自然就沒有準備酒,點了幾個家常菜,兩個人便開吃起來。
“肖廳長,省人醫(yī)最近打算采購一批醫(yī)療器械,這件事省廳有沒有最終敲定,到底選用哪家供應商?”不喝酒的飯局,氣氛顯得有些怪異,蔣寶明知道這頓飯的時間不會持續(xù)太長,所以他還是趁著空閑,慢慢的進入今天這頓飯的主題。
聽到對方的問題,肖致遠搖了搖頭,道:“具體還沒有敲定,下午開會就是要討論這件事,蔣少怎么關心起這件事了?”
“我也不和你繞彎子了,其實今天找你來,主要就是因為這件事,我一個朋友找到我,他是南方藥業(yè)的負責人,想要利用這次機會,打入咱們江南市場?!奔热灰呀?jīng)打開了話匣,蔣寶明也沒有了開始時候的緊張。
放下手中的筷子,肖致遠不解的看向了對方,蔣寶明常年在國外,這事很多人都知道的,而對方現(xiàn)在居然說南方藥業(yè)的負責人和他是朋友,肖致遠有些不太相信。
沉默了片刻,肖致遠開口說道:“南方藥業(yè)我也做了一定的了解,這些年發(fā)展的確實挺快,而且外界的評價也還算不錯?!?
“他們知道我和肖廳長的關系還不錯,所以就委托我來充當這個說客,看肖廳長能不能在這件事上走個后門,給省人醫(yī)的院長打個招呼,這批醫(yī)療器械從南方藥業(yè)那邊采購?!笔Y寶明自然不會清楚對方的疑惑,他覺得打鐵要趁熱,所以直接就將話給說了出來。
肖致遠越聽越疑惑,自己和對方之間的關系,什么時候變得不錯,而且外界居然還知道這件事,蔣寶明回到省城,最多也就不超過一個月的時間,這期間,自己也僅僅是和他吃了頓飯而已,其他時候根本沒有任何交集,怎么就成了關系很好。
想到了這一點,肖致遠頓時覺得這件事的背后不簡單,不過他并么有將心里的這種疑惑表現(xiàn)在臉上,而是笑著說道:“省廳雖然將這件事交給了我負責,但并不是我一個人就能決定的,下午省廳關于這件事就要召開會議,主要就是為了討論這件事,不過蔣少的話我會放在心上,至于廳里其他人有什么看法,會不會同意采用南方藥業(yè),就不是我能決定對的?!?
對方的這番話,蔣寶明聽著雖然有些失望,但還是接著說道:“肖廳長能將這件事放在心上就行,謀事在人成事在天,即便真的沒有能夠辦成,相信我那位朋友也不會有太多的怨?!?
肖致遠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對方,道:“蔣少這頓飯我先記著,等改天有機會,我一定請你好好的喝一頓,今天這頓飯就先這樣,我回去還有一堆事情等著處理?!?
該說的都已經(jīng)說了,雖然對方?jīng)]有能夠給自己一個承諾,但是他相信肖致遠既然答應幫忙,就肯定不會和自己?;ㄕ?,笑著將對方送出了小餐館,重新回到包廂之后,他掏出了手機,給孫耀打了過去。
“孫少,南方藥業(yè)的事情,我已經(jīng)和肖致遠說了,他也答應會幫忙,我要的東西什么時候能給我?”蔣寶明出于無奈才會答應這件事,現(xiàn)在自己能做的已經(jīng)做了,必須要盡快的從對方手中拿到對自己不利的那些照片和視頻。
接到電話的孫耀對著電話大笑了兩聲,道:“蔣少,你是不是搞錯了,南方藥業(yè)的事情,你應該直接給他們老總吳德福打電話,怎么找到我這了,我只是給你們牽線搭橋,況且你說的東西到底是什么,我也不知道?!?
經(jīng)過一晚上的思考,蔣寶明早就已經(jīng)想明白了這其中的問題,自己那晚風流的視頻,只有可能是孫耀一手策劃的,只不過對方巧妙的借用了南方藥業(yè)老總的手,對方現(xiàn)在和自己揣著明白裝糊涂,他的態(tài)度立刻變得沒有那么的親和,冷聲說道:“孫少,咱們都是明白了,就沒必要在這里相互演戲了吧?”
“蔣少這么說我還真就有些不明白,如果你沒有吳總的聯(lián)系方式,我可以提供給你,我再重申一遍,這件事和我沒有半毛錢關系?!奔幢銓Ψ秸f的是實話,但孫耀自然不可能將整件事承擔在自己的肩膀上,一旦對方反咬一口,到時候自己即便是有一百張嘴,那也解釋不清楚。
對方繼續(xù)和自己在這里裝傻,蔣寶明也是沒有一點辦法,只能無奈的說道:“那就請蔣少給吳總帶句話,該我做的事情我已經(jīng)做了,盡快將東西交給我,負責別怪我翻臉不認人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