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曦說得有些夸張了,我的主要專業(yè)還是外科,至于另外一個學位,其實只是處于個人愛好,并沒有什么值得去炫耀的地方,況且國內(nèi)現(xiàn)在很多醫(yī)科大學,并不比國外的要差,甚至可以說是有過之而不及。”蔣寶明不知道對方到底是什么意思,只能按照肖致遠的套路機械性的回答著。
給對方遞了支煙被拒絕,肖致遠毫無顧忌的給自己點了支,道:“不是我夸張,而是蔣少真的是太謙虛了,一直聽若曦說你在國外的事情,如果沒有一定的能力,這么多年在國外生活,卻不需要家里支持一分錢,換做是任何人,可能都無法堅持下去?!?
蔣寶明擺了擺手,對方一直在不惜吝嗇的贊賞自己,他總感覺這背后有什么名堂,沉默了片刻,道:“肖廳長,這么晚約我來喝咖啡,不會僅僅是為了贊賞我?guī)拙?,其實我的那些事情和你比起來,根本就不值得一提?!?
兩個人就這樣相互吹捧著,沒一會,肖致遠的臉色變得嚴肅了起來,道:“蔣少,蔣葉兩家現(xiàn)在的關系,我相信你應該比誰都清楚,雖然我只能算作是半個葉家人,但若曦畢竟是我老婆,如果有人想要打擾葉家現(xiàn)在的生活,那我自然第一時間不會允許。”
剛剛還風和日麗,突然就晴轉(zhuǎn)多云,這讓蔣寶明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,遲疑了片刻,道:“葉家在江南可以說是一枝獨秀,有誰會吃飽了沒事干,想要打葉家的主意。”
肖致遠盡管目光盯著桌上的咖啡,但余光還是一直注視著對方臉上的表情變化,蔣寶明此刻閃過一次慌張,都說不做虧心事,不怕鬼敲門,而剛剛蔣寶明臉上一閃而過的那種慌張,其實就已經(jīng)說明了一切。
其實剛開始的對話,肖致遠只是希望能夠給對方一個機會,主動將一些事情說出來,不管其遇到了什么樣的困難,他一定會出手相救,甚至不去計較南方藥業(yè)的事情。
“蔣少,你和孫耀的關系怎么樣,我記得若曦請你吃飯的那天,他當時也在場?”并沒有因為對方的這番話,肖致遠臉色就有所好轉(zhuǎn),依舊擺著臉追問道。
聽到這話,蔣寶明更是不由自主的愣了一會,隨即才開口說道:“認識,但算不上熟悉,至于那次,難道若曦沒有和你解釋嗎?”
“哪有時間,那晚和你吃完飯之后,省里剛好出了點事情,第二天她便直接飛回了燕京,我根本就沒有和她說上幾句話?!敝钡竭@會,肖致遠還在下意識的引導著對方,希望其能夠主動的將事情說出來。
想象總是美好的,肖致遠希望的事情,終究還是沒有發(fā)生,蔣寶明端起杯子,喝了口咖啡,道:“那晚就是一個巧合,我和若曦進酒店的時候,剛好碰上了,于是他就跟著我們走進了包廂?!?
“原來是這么回事,看來是我誤會了,我以為蔣少和孫耀早就認識,而且關系還不錯,之所以孫耀那晚離開,是因為看到我過去了?!毙ぶ逻h的嘴角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。
蔣寶明的心里長舒了一口氣,感覺自己費了好大力氣才將這事給圓過去,握著手中的咖啡杯,道:“我已經(jīng)十幾年沒有在國內(nèi)生活了,怎么可能和孫耀很熟,況且我雖然認識孫耀,但卻從未和他有過任何的交流?!?
“看來是我朋友看錯了,他告訴我孫耀剛剛和你在西京大酒店的包廂內(nèi)正聊天呢,我還說怎么可能,蔣少今晚明明就要值班,怎么可能去了西京大酒店呢。”肖致遠沒頭沒腦的說了這一句,卻猶如一顆定時炸彈,扔在了對方的心頭。
蔣寶明聽到對方這話,心里頓時一緊,自己剛剛確實就是從西京大酒店過來,而且也確實是和孫耀在包廂內(nèi)談事情,只是這樣的事情,對方的朋友又怎么會知道,而且自己回到省城應該沒多久,又怎么可能會認識自己。
想要從肖致遠的眼神中,對方是不是在詐自己,但肖致遠的兩只眼睛根本就不看著他,而是直直的看著眼前的咖啡,掂量不到底的蔣寶明只能搖了搖頭,尷尬的笑道:“怎么可能,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,我還在醫(yī)院的辦公室內(nèi)給兩個傷者看病,怎么可能去西京大酒店呢。”
肖致遠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,道:“我也這么說,對了,南方藥業(yè)的事情怎么說,你有沒有給你那位朋友聯(lián)系,告訴他我希望能和他見一面的想法?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