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然,這些事情老爺子也是最近一段時間才知道的,否則事情也不會發(fā)展到今天這個地步,他很有可能會通過自己的方式,去阻止對方越陷越深,但時光不可以倒流,在知道了吳波被捕的這件事之后,老爺子一氣之下便倒了下來。
握著電話的江海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么,沉默了有好幾分鐘,這才對著電話低聲說道:“這段時間我可能暫時回不去,子陽藥業(yè)正在漸漸的走上正軌,很多事情都需要我去處理,老爺子那邊你多費心,等我這邊安排妥當之后,一定返回燕京?!?
“江少,你怎么不明白我這番話的意思呢,你也算是聰明人,有些事情沒必要說得那么清楚,江南現(xiàn)在什么形勢,你應該比我們看得要更加清楚,我勸你最好不要動歪腦筋,至少目前事情原沒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?!崩蠣斪拥拿貢徒Vg的關系,要遠比這父子兩個更加的親近,很多事情其實也是他一直在幫著解決。
江海沒有和對方多說什么,直接便掛斷了電話,他知道對方一定掌握了江南這邊的情況,也猜到了自己下一步可能采取的做法,所以才會在這樣一個時間段給自己打電話。
只是江海不想再過以前的那種生活,他很清楚如果自己這個時候回燕京,那么老爺子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可能就是再次將自己送出國,然后讓自己自生自滅。
八年前的那一幕,江海到現(xiàn)在還記憶猶新,自己從家里離開一直到最后登機,老爺子都沒有露面,全程都是對方的秘書在負責,而且他出國之后,渾身上下除了一張只有幾千塊錢的銀行卡,其他所有能用于消費的卡全部被老爺子給沒收,就連信用卡都被其凍結。
也許當年老爺子不這么做,江海也不至于混入到販毒組織,但他并沒有明白老爺子這么做的真正用意,沒收了他身上的全部可用資金,是希望對方去了國外之后能夠徹徹底底的重新做人,卻不曾想因為這件事,導致了父子之間的關系更加的不融洽。
將電話重新放回兜里,江海臉色并未有任何的好轉(zhuǎn),反倒是更加的深沉,他在考慮如何實施自己的計劃,以前這種事情更多的還是齊大海幫其出謀劃策,畢竟對方非常熟悉省廳的辦案程序。
現(xiàn)如今齊大海突發(fā)疾病,正住在重癥監(jiān)護室,而且據(jù)他了解的情況,上面安排過來的調(diào)查組已經(jīng)抵達江海,正在外圍對齊大海的事情展開調(diào)查,尤其是城東發(fā)現(xiàn)的那具尸體,很可能已經(jīng)算在了齊大海的頭上。
在辦公桌前來回的踱步,江海的腦子里頓時浮現(xiàn)出那天送齊大海去醫(yī)院之前的情景,對方的身體怎么樣,江海還是有一定的了解,畢竟對方曾經(jīng)在思域會所一晚上大戰(zhàn)了兩隊雙胞胎,而且第二天照樣精神抖擻。
突發(fā)性腦出血確實是突發(fā)狀況,但江海似乎并不愿意相信齊大海真的發(fā)病,省廳每年都安排兩次體檢,能夠發(fā)生這樣狀況的人,一般都是長期高血壓的人,而齊大海的身體一直都壯如牛,不太可能會發(fā)生這樣的狀況。
死來想去,江海決定還是先去醫(yī)院那邊看望一下對方,不管情況到底怎么樣,終究也算是合作伙伴,而且是自己運輸路線的堅強后盾。
來得早不如來得巧,江海趕到醫(yī)院的時候,剛好是探視時間,齊大海在省城幾乎沒有任何親人,老婆和孩子早就去到了國外,所以這所謂的探視時間,對于其來說,并沒有太大的意義。
經(jīng)過醫(yī)生的云遜,江海穿上了防護服,走進了監(jiān)護室,直接出現(xiàn)在了齊大海的身旁。
就在房間內(nèi)只剩下他們兩個人的時候,一直都處于昏迷狀態(tài)的齊大海手指突然動了動,而無意中看到這一幕的江海,隨即便開口說道:“齊廳長,我是江海,過來看看你。”
或許剛剛的那個動作,只是為了引起這會進來的人注意,齊大海在聽到對方的這番話之后,全然沒有了醫(yī)生說的那般狀態(tài),睜開了一直緊閉的雙眼,道:“海哥,你怎么過來了,外面可全部都是省廳的人,你就不怕別人說閑話?!?
“這有什么好怕的,作為字樣藥業(yè)的幕后老板,前來關心一下齊廳長,這怎么也算說得過去,誰要真拿這件事做文章,那我也只能認栽?!饼R大海看起來根本就沒有任何問題,他只不過是不想出院,更不想讓大家知道自己已經(jīng)徹底的恢復,所以才會故意裝成現(xiàn)如今的這個樣子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