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致遠知道對方接下來想要說什么,只是這樣做很有可能會打草驚蛇,所以此刻他開口說道:“如果我們現(xiàn)在對蔡峰采取行動,那很有可能就會被江海安排在暗中的人發(fā)現(xiàn),這樣一來,咱們就會變得更加的被動?!?
“你說得也不是沒有道理,對方既然能夠想到提前將這個箱子送到蔡峰住的地方,就足以說明江海的謹慎,至于暗中安排人監(jiān)視這種事情,也不是沒有可能?!蓖趺暨@會算是明白了對方的意思,肖致遠從一開始就不主張抓捕蔡峰,就是擔(dān)心引起江海的懷疑,或者說是被人發(fā)現(xiàn),將這一消息傳遞到江海的耳朵里。
眼下蔡峰的一舉一動,可以說都在他們的監(jiān)視之中,肖致遠他們根本不用擔(dān)心蔡峰會溜走,何況還有孔浩在其身邊,更不用擔(dān)心,而他現(xiàn)在所要考慮的就是在哈市的江海。
盡管對方人不在江南,可并不能表明其對這邊的情況不了解,從這個箱子的事情上來看,就足以說明一切。
沉默了片刻,肖致遠開口說道:“咱們需要制定兩套計劃,第一套計劃就是讓人將箱子掉包,然后由我們來確定箱子里到底裝的是什么,而第二套方案,就是讓人在子陽藥業(yè)內(nèi),將箱子給拿走?!?
“我覺得沒必要去冒風(fēng)險進行掉包,正如你所說的,江海真要在暗中安排人觀察蔡峰,那掉包這件事也就很容易被發(fā)現(xiàn),我覺得咱們完全可以采用第二套方案,在蔡峰將箱子放到指定地點之后,由咱們的人將其悄悄的拿出來?!奔热坏谝环N方案的風(fēng)險要更高一些,那么王敏覺得就沒有必要去冒險,第二套方案相對要保守一點,畢竟子陽藥業(yè)并不是什么人都能進來的。
天色漸漸的亮了起來,五月的江南,早晨還是會有一絲絲的涼意,一夜沒有合眼的肖致遠,用冷水給自己洗了把臉,隨后便前往了省廳的食堂,給幾個人拿了點早飯。
六點半,孔浩準時出現(xiàn)在了蔡峰所住那套房的樓下,幾個小時之前,他已經(jīng)從肖致遠那里得到消息,不需要自己去掉包那個箱子,讓其專心將對方送到目的地就行。
孔浩的車停下來沒有多久,蔡峰便拎著那個手提箱往這邊走來,從其臉上的疲倦來看,顯然昨天一夜也沒有睡好。
“老板,這么早咱們?nèi)ツ模俊毖b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孔浩,這會只能繼續(xù)佯裝,好在蔡峰并不是江海,根本不具備對方那種敏銳的思維。
蔡峰坐在后排坐位上,道:“你直接帶我去子陽藥業(yè)那邊,其他的事情什么都不要問,知道得越多也就越危險。”
昨晚將孔浩支走之后,蔡峰嘗試了各種辦法,都沒有能夠?qū)⒛莻€箱子上的密碼鎖打開,自然也就無法知道這里面到底裝了什么,不過從箱子邊上留下的那種紙條來看,這里面裝的絕非那么簡單。
尤其是紙條上很明確的指出,讓蔡峰在八點之前,務(wù)必要將箱子送到指定位置,并且讓其在放完箱子之后,十分鐘之內(nèi)離開那個地方。
再怎么沒有市面的人,都能想得到這里面裝的是什么,而至于那個時間點,更是說明了一切。
省城的早高峰確實堵得比較厲害,而這也是蔡峰讓手下六點半就過來接自己的原因,等他們真正到了子陽藥業(yè)門口的時候,時間已經(jīng)到了七點五十,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十分鐘。
江海沒有離開之前,給幾輛車辦理的廠區(qū)的通行證,這其中就有一輛是蔡峰現(xiàn)在乘坐的那輛,得到門衛(wèi)的示意之后,孔浩駕車徑直的來到了子陽藥業(yè)的辦公大樓。
早就得到肖致遠通知的那個人,這會也在子陽藥業(yè)內(nèi)等候著箱子的出現(xiàn),這樣他能夠有足夠的時間,將箱子交到省廳的人手中,以便對里面的東西進行檢查。
蔡峰走得也快,回來的也快,在將箱子放到指定位置之后,他便再次來到了樓下自己的車旁,而此刻剛好是八點整。
“肖廳長,一個特殊情況,這個箱子里面有嘀嘀嘀的聲音,我懷疑這里面有定時炸彈?!卑才湃ツ孟渥拥倪@個人,也是有著多年經(jīng)驗的老人員,尤其是在危險出現(xiàn)的時候,這種第六感也是有些超乎常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