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龍昆集團總部到水岸花園,最快也要半個小時的車程,而肖致遠他們所做的中巴車,距離水岸花園,也就在十五分鐘左右的車程,很顯然丁兆龍無法趕到市里領導之前,出現(xiàn)在水岸花園。
不過這里是平州,丁兆龍有辦法讓自己趕在市委領導之前,到達水岸花園,收到消息的他,立刻走出了自己的辦公室,并被丁兆坤打去了電話,道:“新來的肖致遠正在前往北區(qū)的水岸花園,你想辦法讓他們在途中堵上半個小時,我這會從總部趕去過去,在我沒有到達之前,盡量拖住市里的車。”
打完電話之后,丁兆龍親自駕車趕往了水岸花園,路上全然不顧所謂的紅綠燈,在整個平州,自己的車牌是獨一無二的,即便是被那些監(jiān)控拍到,交警隊也不會開出罰單,一定會有人幫其銷毀這些記錄。
到達水岸花園之后,丁兆龍難得換上了工服,全副武裝之后,有意將自己的臉上及身上弄的臟一些,這才給丁兆坤發(fā)去了信息,意思告訴對方可以讓市委的車輛過來。
市委的車輛確實被都在了半路上,原本想要換條路去水岸花園,不曾想他們所走的卻是平州的主干道,短短幾分鐘市委的車輛后面便已經(jīng)排成了長龍,即便是這會想要讓交警隊過來疏通,都顯得有些困難。
當然出現(xiàn)這樣的情況,也是因為肖致遠這次是臨時決定考察,而且特意交待市委辦公室,不要驚動太多人,所以他們所乘坐的中巴車并沒有警車在前面開路。
擁堵在半個小時之后很快便被疏通,一切看起來都是那么的正常,而這也沒有讓肖致遠有太多的懷疑,畢竟車禍再正常不過。
趕到水岸花園之后,從施工現(xiàn)場的辦公室,拿到了進入現(xiàn)場必須要佩戴的安全帽,一行人這才往工地里走去。
“肖書記,這里是咱們平州的一個拆遷安置項目,由龍昆集團承建,而且他們主動提出給這里的安置房進行精裝修?!编嵦烀鞔丝陶驹谛ぶ逻h的身邊,一臉平靜的介紹著水岸花園的情況。
聽著對方的介紹,肖致遠看著眼前這一棟棟的建筑,確實有些氣派,全然不像拆遷安置房那么的簡陋,剛打算說話,身旁的鄭天明突然驚呼道:“前面那位不是龍昆集團的老板丁兆龍丁總嗎?”
順著對方手指的方向,肖致遠確實看到了一位穿著工服忙碌著的男人,只是對方的身形和一般工人有著很明顯的區(qū)別,只是初次和對方見面,卻不曾想會是在這樣的一個場合,著實讓其有些意外。
“丁總,你這是在干什么,怎么還要你這個老總親自動手?”一行人快速的來到了丁兆龍的身邊,鄭天明則是主動上前打了招呼。
正在幫著工人進行綁扎的丁兆龍轉(zhuǎn)身見到了身后的鄭天明一行人,隨即便一臉疑惑的問道:“鄭書記,你怎么過來了,怎么事先也不通知一聲,你看我這……”
“這位是咱們平州新來的市委書記肖書記,這位是王市長,我們臨時決定看看你們龍昆集團的在建工地?!编嵦烀鲗ι磉叺膸孜蛔鲋榻B,盡管已經(jīng)提前通知了對方,但做戲做全套,他這么做也是為了配合對方,只是他也很疑惑丁兆龍怎么會這么一副打扮。
一直站在一旁沒有說話的肖致遠這會走上前,道:“沒想到丁總還是一個實干家,平州的老總如果都能像你這樣,那我們這些領導也就可以高枕無憂了?!?
說話的同時,肖致遠打算和對方握握手,以表示對這樣一個老總的敬佩之情,只是懸在半空中的手,遲遲沒有得到對方的回應,一時間倒是顯得有些尷尬。
丁兆龍不是不想和對方握手,而是他這會手上全是污垢,著實沒法去回應對方,當然他自己也知道這么做有些不妥,所以尷尬的說道:“肖書記,我這手上太臟了,實在是不好意思?!?
“丁總想太多了,能夠和你們這樣實干型的老總握手,應該是我的榮幸,況且你這是辛勤勞動的手,怎么能用臟來形容呢。”肖致遠并沒有因為對方的這番話,就收起自己懸在半空中的手,而是用這樣的一番話來回應了對方。
知道自己在不伸手,就有些太過于高傲,所以丁兆龍還是除掉了自己的手套,隨后和對方緊緊的握在了一起,道:“沒辦法,拆遷安置工作,是市里的關注的重點,工程質(zhì)量必須的嚴格把關,所以我這也是有時間就過來給工人們指導指導?!?
整個水岸花園項目,從開始到現(xiàn)在,丁兆龍可能就來過兩次,一次是開工的時候,而這也就是第二次,如果不是接到鄭天明的通知,他可能到項目結束也不會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