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鄭書記,我是陳峰,剛剛肖書記來我們規(guī)劃局了?!彪娫挶唤油ê?,陳峰開門見山的說道。
接到電話的鄭天明從龍昆集團離開之后,并未返回市委辦公室,而是直接回了自己家,聽到陳峰的話,隨即緊張的問道:“他怎么去你們規(guī)劃局了,沒被他抓住什么把柄吧?”
“把柄倒是沒有,只是……”陳峰欲又止,他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去說這件事。
對方這樣的一個狀態(tài),倒是讓鄭天明有些不放心,隨即大聲說道:“有什么話你就直說,別吞吞吐吐的?!?
“肖書記對市中心那塊地的規(guī)劃有些想法,可能要推翻咱們之前的想法,重新進行規(guī)劃。”陳峰鼓足了勇氣,將自己心里的猜測說了出來。
不過鄭天明的表現(xiàn)倒是有些出乎對方的意料,他并沒有表現(xiàn)的太過震驚,只是低聲說了句:“我知道了?!彪S后便掛斷了電話。
不明所以的陳峰這會心里更是掂量不到底,對方這個態(tài)度到底是什么意思,是不是默認了肖致遠的這個想法,還是對自己有所不滿,左右為難的陳峰放下電話,開始認真的思考起來這個問題。
離開規(guī)劃局的肖致遠,駕車直接去了市中心的那塊地,之前對龍昆集團下面項目進行考察的時候,并未到這里,當時丁兆龍的意思是這邊還沒有破土動工,相關(guān)的手續(xù)也還在審批,所以就沒有過來。
偌大的一片空地,此刻已經(jīng)用彩鋼瓦給圍了起來,上面還有龍昆集團所做的廣告,當然目的就是為這里即將打造的綜合型商業(yè)中心做廣告,放眼放去,在這塊地的正中央,有一個類似于小四合院的房屋,還處于拆遷狀態(tài)。
按照昨晚那封信所說,那個小四合院應該就是那個一直不愿拆遷的釘子戶,只是信里明明說這戶人家怎么也不同意拆遷,怎么這會自己看到的情況和信中所說有些出入。
難不成是因為兩方已經(jīng)達成了某種協(xié)議,如果真的是這樣,那事情倒也好說,可肖致遠心里卻還有另一層擔憂,拆遷事件一直都是比較麻煩的,之前在江南,肖致遠倒也沒少接觸類似的矛盾糾紛,他很清楚想要搞定一個釘子戶的難度。
有些時候不愿意拆,倒不是因為價格不合理,而是出于某種情懷,亦或者是知道了一些不該知道的事情,這個四合院顯然就是屬于后者,他們在用這樣的一種方式,希望引起市里領導的注意。
除了在拆的這個小四合院,這里完全就是一片荒地,什么準備都還沒有,這也讓肖致遠心里長舒了一口氣,如果龍昆集團真要是動了工,那他還真不好推翻之前的協(xié)議。
肖致遠并沒有在這里逗留太久,至于四合院為什么突然同意拆遷,他相信胡楊一定會給自己帶來解釋,畢竟昨晚在看完這封信之后,他便給其交待了任務,否則對方這會應該跟在自己身邊。
剛上車打算離開,肖致遠兜里的手機響了起來,按下接聽鍵后,道:“王主任,有事嗎?”
“肖書記,組織部那邊剛剛問我,您那位秘書今天怎么沒有來辦理相關(guān)的手續(xù),是不是情況有什么變化?”電話正式王宏宇打來的,作為市委辦公室主任,肖致遠秘書的事情也是他在負責。
一早便去關(guān)注了遲到早退的事情,肖致遠倒也忘了和市委辦公室大聲招呼,所以這會連忙說道:“這個是我的疏忽,我那位秘書這兩天可能暫時不能來市委報道,家里出了點事,我讓他回去了?!?
“那沒事,反正手續(xù)都已經(jīng)準備好了,只要他來簽個字就可以,另外龍昆集團剛剛給市委發(fā)來了邀請函,后天他們將會在平州酒店舉辦一年一度的慈善晚會?!蓖鹾暧畲騺黼娫挘儐柮貢且换厥?,更為重要的則是關(guān)于這個邀請函。
以往市里的主要領導沒少參加這樣的慈善活動,而且有幾次還是上了電視直播的,可這次卻是第一次如此正式的發(fā)送邀請函,這其中的含義倒是讓王宏宇有些不太明白。
肖致遠輕嗯了一聲,表明自己知道了這件事,隨后開口問道:“這樣的慈善晚會每年都在這個時候舉行嗎?”
“這到不是,每年慈善晚會的時間,都是由龍昆集團制定,然后提前向市里發(fā)出邀請?!蓖鹾暧钣兴A舻恼f出了自己知道的情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