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致遠搖了搖頭,道:“只是有過一面之緣,聽到你提及公安局的事情,所以便順口問問?!?
“哦,肖戰(zhàn)國其實在副局長的位置上已經(jīng)待了有好些年,原本前些年有機會上去的,可是卻被這個羅厚平給搶了先機,而他這個人性子比較值,很多事情看不下去,便往上面匯報,以至于被扣了一個越權匯報的帽子?!眲㈦p全在平州待了幾十年,對這里的情況可以說十分的了解,只是苦于自己手中沒有足夠的證據(jù),否則他也根本不用選擇抱病休養(yǎng),待在療養(yǎng)院享受那份清靜。
肖致遠很清楚,眼下平州的情況,如果不能懂得圓滑的處理問題,那就很容易被人針對,就像自己接連提出的幾個方案,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引起了王海龍等人的抱怨,覺得自己霸權主義,所以他能夠理解肖戰(zhàn)國所處的境遇。
“從你剛才的話里,似乎這個羅厚平有著很大的問題?”肖致遠覺得對方不會平白無故的提及公安局,所以才會這樣問道。
劉雙全點了點頭,道:“這個羅厚平以前是什么人我不清楚,但是自從他擔任了這個公安局長之后,整個人變得極度囂張,很多人都不放在眼里,而且據(jù)我的調查,他在當局長的這段時間,僅僅是在省城,便擁有了兩套房?!?
眼下這個房價,浙東省要比江南還略微的高一些,以一個公安局長每年的收入,能夠在省城買一套房便已經(jīng)算是非常的不錯,而對方有兩套,顯然說明其中有問題。
當然,這兩套房肯定不可能直接和羅厚平扯上關系,甚至在表面上也查不出任何的問題,否則他也不可能在局長這個位置上待這么長時間。
沉默了片刻,肖致遠開口說道:“那你有沒有察覺他到底是從哪來的購買力?”
“沒有,也根本就查不出來,先前我曾經(jīng)利用紀委的名義,對羅厚平的銀行資金往來進行過了解,非常的干凈,甚至干凈得有些讓人難以置信?!眲㈦p全作為紀委書記,對于這些問題不可能真的做到熟視無睹,只是幾次調查不僅沒有收到任何的效果,而且還弄的自己一身騷。
見對方臉上滿是無奈,肖致遠突然想到了自己在江南的時候,無意間聽到葉若曦提及的一番話,道:“我記得前段時間平州有個公安局長家里被人扔了把匕首?”
“沒錯,這個局長就是羅厚平,外面都在說是因為羅厚平太過嚴厲,打擊了平州很多違法犯罪活動,以至于遭人報復,但事情根本就不是這樣,據(jù)我所知道的情況,應該是羅厚平強行占有了一個女大學生,而對方的男朋友在得知這件事之后,氣憤不過,所以才會做出了這樣一個喪失理智的行為?!敝肋@件事內(nèi)幕的人并不多,而劉雙全也是偶然安聽到的這件事,原本他想找到這名女大學生,可是卻一無所獲。
肖致遠是看了新聞報道,所以才會知道的這件事,只是他沒想到這其中居然還有這樣的情況,道:“那報道上所寫的全部都是虛假的?”
“真實情況,你覺得羅厚平會讓那些平臺發(fā)出去嗎,況且他早就已經(jīng)將這件事處理妥當,那名女大學生在這件事之后,從平州徹底的消失了,至于那個往他家里扔匕首的人,在被抓捕之后,也是被關進了監(jiān)獄收到了格外的關注。”劉雙全不是沒有想過從這件事下手,但羅厚平畢竟是公安局長,處理這方面的事情,顯然要比他更加的細致,根本沒有任何機會和這個大學生接觸。
肖致遠的手用力的拍在了茶幾上,道:“太不像話了,這樣的人難道上面就一點辦法都沒有嗎?”
“我開始的時候不就是說了嗎,沒有證據(jù),如果你真的提出質疑,那會被冠以誣陷和誹謗的罪名,可以說羅厚平在整個公檢法都有關系?!眲㈦p全的臉上滿是無奈,平州的情況要遠比表面上的復雜,如果不是因為肖致遠的幾次態(tài)度,他也不會在今天約見對方。
肖致遠現(xiàn)在有些困惑,如果這個公安局長真的如對方所說的那樣,那自己亦或者是胡楊在上任之前的暗訪過程中,卻從未聽到任何人提及這個公安局長的不是。
沉默了片刻,肖致遠轉移了話題問道:“劉書記對肖戰(zhàn)國這個人怎么看?”
肖致遠之所以這么問,他是在排除心里的一些疑點,劉雙全和肖戰(zhàn)國幾乎同一時間向自己示好,這其中有沒有必然的聯(lián)系,他需要弄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