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是不是瘋了,公司這些年對他也算照顧,待遇也算是年輕人當(dāng)中比較高的,為什么還要這么做?”自己的手下,李雪瑩還是有著一定的了解,尤其是在工資待遇方面。
丁兆龍一直在想這件事,只是怎么也想不明白到底是在什么地方招惹到了這個年輕人,以至于對方有這么大的怨念,甚至不顧一切的拷貝公司賬目。
雙手很不老實的在對方的身上游走著,丁兆龍的臉上卻并未流露出那種享受之情,反倒是惆悵的說道:“我也想不明白,按理說這家伙來公司也沒有幾年,而且他的老家也不是平州的,為什么會對集團,對我有這么大的怨念?!?
在丁兆龍說這番話的時候,并未注意到懷里的李雪瑩表情有那么一絲絲的緊張,不過即便他注意到,可能也不會有所察覺,畢竟懷里這個女人可是他最信任的。
調(diào)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,李雪瑩安慰道:“你不是讓丁副總?cè)フ疫@小子的下落了嗎,相信很快就會弄清楚的。”
“我其他的并不擔(dān)心,就是擔(dān)心那本賬這會已經(jīng)被送到了有關(guān)部門那里,這樣即便是找到那小子,咱們也沒有辦法挽回,你是財務(wù)總監(jiān),賬本也是你一手完成的,應(yīng)該很清楚這本賬暴露意味著什么?!倍≌堃彩沁@么安慰自己的,可是賬本的拷貝一天沒有找到,他的心里就一天不踏實。
李雪瑩怎么會不清楚那本賬里面到底有什么樣不可見人的東西,龍昆集團這些年從銀行里帶出來的錢,以及對外貿(mào)易的每一筆收入,都記錄在賬,而這些數(shù)字是不能夠公開的。
迎合著對方的動作,李雪瑩似乎只能想到用這樣的方式去安慰對方,只是她這一次卻并未得逞。
丁兆龍在其身上胡亂的摸了一陣,不知道是因為心里面想著事情,還是這段時間心情不好,總之對于那種事情一點興趣也提不上來,所以在將對方從自己懷里推開之后,道:“你這個時候來找我,是不是有什么事?”
“有幾份資金轉(zhuǎn)出需要你簽字,而且銀行那邊又在催咱們這一期的利息?!崩钛┈撜砹艘幌伦约河行┝鑱y的衣服,將剛剛放下的文件遞到了對方的面前。
又是錢,丁兆龍看了看對方遞來的文件,道:“你讓這幾個項目的負(fù)責(zé)人直接來找我,財務(wù)部暫時不要往這幾個項目上轉(zhuǎn)錢,另外銀行那邊你試著和他們商量一下,這一期的利息能不能緩一緩。”
“我們已經(jīng)緩了半個月了,如果再緩下去,那就是兩個月的利息,你也知道咱們現(xiàn)在和銀行之間的關(guān)系并不像以前那么好,他們能通融一個月,可能也是看在集團的面子上,但……”李雪瑩并沒有繼續(xù)說下去,集團所有和銀行之間的交道,幾乎都是她去應(yīng)付,所以對于很多情況她也是最清楚的。
給自己又一次的點了支煙,丁兆龍眉頭緊鎖,眼下資金問題似乎越來越嚴(yán)重,集團下面的好幾個項目都因為資金不足,暫時進入了停工狀態(tài),集團目前僅有的流動資金,還要用于市中心那塊地的啟動。
銀行那邊在之前都是巴結(jié)著他們貸款,可是在前幾任市委書記和市長相繼出事之后,似乎他們對集團也變得不在感冒,甚至出現(xiàn)了催促還款的情況,這也是壓在丁兆龍心頭的一個大石頭。
猛吸了兩口手中的香煙,丁兆龍從未有過像現(xiàn)在這般無奈,沉默了片刻之后,道:“銀行那邊你想辦法再溝通溝通,如果他們還是不行,你就直接讓他們的行長來找我。”
丁兆龍的眼神里難得露出了一絲狠色,似乎自己太過平和,所以那些人都覺得自己變得好欺負(fù),完全忘記了當(dāng)初自己是如何發(fā)家的,真要是將他逼急了,那可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來。
“實在不行,咱們可以將境外的那筆錢轉(zhuǎn)回來,這樣也能緩解眼下的危機,而且我看咱們的對外貿(mào)易似乎也停了下來,這可是目前最穩(wěn)定的一個收入,而且非常的可觀?!崩钛┈撟鳛樨攧?wù)總監(jiān),加之她又是對方最為信任的人,所以集團的所有業(yè)務(wù)她都清楚。
丁兆龍何嘗不清楚,境外那筆錢如果能夠轉(zhuǎn)入集團賬目,肯定能夠緩解燃眉之急,但這么做確冒著很大的風(fēng)險,而他感覺事情還沒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,至少沒有到必須要去冒險的時刻。
再三猶豫,丁兆龍擺了擺手,道:“那筆錢暫時還不能動,現(xiàn)在有很多人都在盯著咱們,而是我們也已經(jīng)和市里說明資金的問題,根據(jù)鄭書記提供的信息,市里似乎已經(jīng)決定給予咱們提供幫助?!?
李雪瑩點了點頭,并未說什么,將面前的那幾份文件再次合攏起來,起身離開了對方的辦公室,有些事情她也無法左右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