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哥,你放心,這件事我一定處理妥當,真要出事也絕不會牽扯到你,大不了我一個人扛下來?!倍≌桌さ倪@番話聽上去是那么的沒有底氣,很顯然清遠縣那件事,讓他趕到了空前的壓力。
將手中的香煙用力的掐滅在面前的煙灰缸中,丁兆龍怒聲說道:“不要說這么晦氣的話,你這是在長他們的威風(fēng),事情到底怎么樣現(xiàn)在誰也不知道,你現(xiàn)在什么都不要想,做好我交待你的這幾件事?!?
知道對方這么說也只是為了安慰自己,事情到了今天這個局面,任何一步走出去都有可能毀了整盤棋,事情畢竟是他自己去做,想要挽回這種不利的局面,難道到底有多大。
丁家兄弟正在想著對策,眼下這個局面,穩(wěn)坐泰山肯定是不可能的了,賬本的事情,隨著他們的主動出擊,似乎已經(jīng)漸漸的平息了下來,可視頻的出現(xiàn),卻又再一次讓他們緊張起來。
加之清遠縣那件事的幾個人暴露,可以說現(xiàn)在的丁氏兄弟所面臨的困境,早就已經(jīng)超出了他們的預(yù)期,可以說他們根本就沒有想到事情暴露得會如此之快。
遠在省城的肖致遠,并非不關(guān)注平州所發(fā)生的事情,在得知龍昆集團所召開的這次記者會之后,頓時察覺出這里面的不正常。
不過對于財務(wù)方面的事情,肖致遠還真的不是很在行,所以他直接聯(lián)系了正在進行審計工作的錢雪。
“錢局長,你對龍昆集團召開的記者會有什么看法?”電話接通之后,肖致遠開門見山的問道。
錢雪已經(jīng)從龍昆集團撤了出來,這次的審計工作還剩最后的掃尾階段,前期的審計結(jié)果,她需要親自匯總成一份報告,提交到市里,所以她這會正在辦公室整理著相關(guān)的資料。
聽到對方提及這件事,錢雪放下了手中的文件,道:“我正打算忙完手頭的事情,向你匯報這件事,我總覺得他們在這個時候召開記者會,顯得有些蹊蹺,但到底哪里不對勁,我一時間還真說不上來?!?
“從專業(yè)角度來講,如果真的有人盜取了龍昆集團賬目,并且對其進行了修改,以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,是否符合常理?”肖致遠并沒有因為對方的這番話,而失去了耐心,既然他覺得這里面有蹊蹺,自然就會問清楚。
錢雪一只手扶著頭,眉頭緊蹙道:“如果這個人真的想要誣陷龍昆集團,那完全沒有必要拷貝集團賬目之后再作假,他們可以直接利用自己的專業(yè)知識,胡亂編造出一個新的賬本即可。”
“這樣,既然龍昆集團已經(jīng)對外發(fā)表聲明,有人篡改他們的賬本,你們財政局方面便從這方面入手,將篡改過后的賬本拿到手,看看這里面是不是真的有問題?”肖致遠相信,憑借對方的專業(yè)能力,一定能夠看出賬本到底是被篡改了,還是有著其他不為人知的隱情。
明白了對方的意思,錢雪隨即開口說道:“我知道該怎么做了,看來這個審計報告暫時還不能寫,這個所謂被篡改的賬本,指不定會讓我們有新的發(fā)現(xiàn)?!?
“如果龍昆集團不配合,你就說這是我的意思,為了還他們一個清白,假設(shè)他們還是從中阻擾,那我有理由懷疑這次記者會所說的內(nèi)容存在虛構(gòu)的成分。”肖致遠對自己的直覺一向很有信心,尤其是這次的事情。
龍昆集團在這個時候宣布這則消息,無疑是想轉(zhuǎn)移大家的注意力,而眼下省廳的同志正好在平州調(diào)查丁子健被殺的這件事,兩者是不是有著某種必然的聯(lián)系,很值得深思。
掛斷了電話,肖致遠這才走進了省委大院,在和前任市長見完面之后,他并未急著趕回平州,而是在省城逗留了一天,這也是徐天在知道他來到省城之后,特意交待的事情。
“徐書記?!弊哌M對方的辦公室,肖致遠滿臉笑意的招呼道。
徐天剛剛從外面參加一個考察回來,見對方過來之后,笑著說道:“聽說你這次來省城,是為了見平州的兩位前任,怎么樣有什么收獲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