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兆坤,你辛苦一下,去省城找之前給你藥的那個人,小浩的病情能不能好轉(zhuǎn),就得看這次你去要拿的東西?!闭f實話,丁兆龍現(xiàn)在身邊能夠信得過的,還是自己的弟弟,這么重要的事情,自然交由對方去辦才會讓自己更為踏實。
知道事情的嚴重性,丁兆坤自然也不敢含糊,點頭答應(yīng)了對方的要求,隨即便走出了病房,留下這父子兩個在里面單獨的空間。
雙眼盯著自己的兒子,但丁兆龍的心里卻在琢磨著下一步到底該如何進行,他不可能讓兒子一直這樣待在醫(yī)院,更不可能讓丁浩背上殺人犯的罪名,眼下將其從看守所僅僅是第一步。
省城的藥還沒有回來,醫(yī)院這邊有市局的人盯著,丁兆龍想要有所操作也不太可能,所以在病房內(nèi)待了沒有多久,他便起身離開了醫(yī)院。
回到自家別墅,丁兆龍也無需像之前那樣畏首畏腳,直接一個電話將律師叫到了家里。
“小浩的這個案子目前有沒有進入到司法程序?”丁兆龍曾經(jīng)只是一個混混,但隨著龍昆集團的發(fā)展,他倒也將自己提升了一些,至少不是那種所謂的文盲,法律知識多少還是知道一些。
在市局辦理完相關(guān)的手續(xù)之后,律師倒也沒有閑著,他知道自己老板所希望的絕非如此,整件事也不會因為保外就醫(yī)而就此結(jié)束,在聽到對方的問話之后,他直接便開口說道:“市局那邊正準備將案件移交檢察院,目前所有的證據(jù)都已經(jīng)充足,唯一的變數(shù)就是小浩的病情?!?
“保外就醫(yī)的事情辛苦你了,但你應(yīng)該知道我想要的遠非如此,小浩雖然是去自首了,但犯事的時候完全是處在一個病態(tài),這樣的狀況應(yīng)該不會受到法律的嚴懲?!倍≌堉\劃這一切,最終的目的便是如此,以至于他不惜背上了大義滅親的名聲。
律師點了點頭,對方之所以會做出這一系列的安排,其目的便是為了能夠讓丁浩逃脫法律的制裁,這也算是鉆法律的空當,而想要做到這一點,接下來的事情就得看自己如何去辯護。
沉默了片刻之后,律師臉色平靜的說道:“一旦進入到司法程序,那我們可操作的空間就會更大,畢竟小浩病情的事情已經(jīng)得到了專家們的確認,另外咱們還有那份鑒定書,這將會給最終的判決,起到?jīng)Q定性的因素。”
“那就好,這種事情我相信你操作起來要容易很多,過程如何我不想知道,我只想看到結(jié)果?!别B(yǎng)兵千日用兵一時,集團的法律顧問平時根本沒有太多的事情處理,至少不會有太過重要的事情,而集團每年卻要支付一大筆費用。
丁兆龍從來不會做虧本的買賣,盡管他不知道自己的兒子會發(fā)生這樣的事情,但集團內(nèi)畢竟還有見不光的生意,要用到對方的地方早晚會出現(xiàn),所以丁兆龍一直也沒有放棄這樣的一個團隊。
而眼下兒子的事情,剛好可以讓法律顧問發(fā)揮自己的特長,這也是丁兆龍心里比較踏實的原因,況且這些年養(yǎng)著對方,丁兆龍已經(jīng)漸漸的將其變成了和自己站在一條船的。
律師知道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,自己這些年從龍昆集團得到了,要遠比在外面接活拿的多,而且在擔任龍昆集團法律顧問的這些年,他早就已經(jīng)和丁兆龍他們兩兄弟成為了一丘之貉。
沉默片刻之后,律師直接開口說道:“目前市局那邊還在和司法部門進行交接,至于檢察院那邊什么時候受理,什么時候開庭目前還不得而知,不過我們這邊已經(jīng)做足了充分的準備,完全有理由讓檢察院的那幫人相信,小浩是在犯病的情況下,犯下了這件事,一旦他們認可這樣的說法,那也就意味著小浩沒有承擔法律責任的能力?!?
“這些事情你要比我更加的清楚,也更懂得如何去運用,總之我就一句話,小浩的事情必須要完美的解決?!倍≌埖哪樕行﹪烂C,眼神更是流露著堅定,如果不是和他熟悉的人,此刻一定會被他的那種氣勢給嚇退。
或許是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,丁兆龍在和律師談完之后,直接拿出了一個準備好的信封遞到了對方面前,道:“這個是我的一點心意,小浩對于我的重要性你應(yīng)該非常清楚,所以我不管你用什么樣的手段,都必須要將這件事給我抹平?!?
“丁總,這個我不能要,平時集團給的就已經(jīng)很多了,而且這本來就是我的工作范圍。”律師一眼便看出了信封里裝的是什么,但他卻并沒有伸手去接,該有的姿態(tài)還是要擺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