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常的土地拍賣程序,那都是先公布政府規(guī)劃,然后進行拍賣,可這一次完全就是顛倒了過來,而且上面居然還默許了這樣的做法,這就說明其中還有很多自己所不知道的事情。
電話那頭的人一直也在想這個問題,正常情況下這樣的操作,省里是不會同意的,可實際情況卻并非如此,不僅沒有發(fā)表任何的意見,反倒是派人監(jiān)管了這次的競拍,其中的緣由也從未明確的透露。
遲疑了片刻之后,電話那頭的人開口說道:“總之這塊地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屬于你,至于后期到底怎么規(guī)劃,你根本就不需要擔心,大不了回頭你直接轉手,說不定還能賺一筆?!?
“你知道拿下這塊并不是為了賺錢,否則我根本就不可能在價格被抬到這么高,還依然去拿下,何況這塊地到底是不是我的,現(xiàn)在還不能確定,因為最終的合同還沒有簽?!甭牭綄Ψ竭@番話之后,張玉強自嘲般的笑了笑,正如他所說的那樣,想要賺錢根本就不會用這樣的價格去拍下這塊地。
商人的頭腦是精明的,他們所考慮的永遠都是自身的利益,而這塊地被抬到這樣的價格,真要是轉手出去那也不見得能夠得到太多,而且這么做也沒有任何的意義。
掛斷了電話的張玉強,給自己點了支煙,面色凝重的坐在辦公室,沒一會手下人走了進來,道:“張總,你讓我查的事情已經(jīng)有線索了,那篇文章是從國外發(fā)出來的,省廳似乎也查到了線索?!?
“國外,看來我的猜測是對的,丁兆龍果然還是不安分,你將這個消息放出去,我倒想看看丁兆龍能躲到哪里去?”張玉強陰沉著臉,雙眼瞇成了一道縫,更是透出了一絲精光。
手下人輕嗯了一聲,隨即便走出了對方的辦公室,猛吸了一口煙的張玉強,自自語道:“看來你的消息也不準確,丁兆龍既然能夠發(fā)出這樣的文章,那就說明價格被抬這么高,肯定和他有關系,都已經(jīng)這樣了還不老實,那我就看看丁老大到底還有什么樣的底牌?!?
斬草不除根,春風吹又生的道理,張玉強心里很明白,所以他必須要將丁家任何反撲的火苗扼殺在搖籃里,否則自己想要取代丁家以前的位置,那是絕不可能的,或許這就是所謂的一朝被蛇咬,十年怕草繩的道理。
平州規(guī)劃局,代理局長已經(jīng)將他們的那套方案提交到了省規(guī)劃廳報批,這也是肖致遠的意思,拍賣結束之后,如果不能盡快的將方案落實下來,那么外界的壓力也會很大。
只是讓肖致遠沒有想到的是,這份方案在提交省規(guī)劃廳之后,僅僅半天時間便被打回,而且給出的意見是平州市中心那塊地,需要按照原先設定好的方案執(zhí)行。
這樣的消息,傳遞到肖致遠這邊,顯然讓其很費解,要說省廳那邊真的是認真的研究了這套方案,隨后打回倒也還說得過去,可是半天時間,最多就是將方案看了一邊。
肖致遠毫不猶豫的拿起了辦公桌上的電話,找到了省廳負責此事的副廳長,道:“劉廳長,我聽說省廳駁回了我們平州提交的規(guī)劃方案,我想要知道這是為什么?”
“沒有為什么,你們提交的這個方案不適用,而且原先的那套方案已經(jīng)通過了審批,我們并沒有收到任何的指示,要求我們推翻原先的規(guī)劃方案?!备睆d長知道對方不是善茬,但這會在他的管轄范圍之內,感覺自己的權威受到了威脅,語氣自然也是不那么的友善。
如果真的是因為方案存在瑕疵被駁回,肖致遠肯定不會說什么,反而會按照對方的要求去進行調整,可是對方的態(tài)度卻并非這個意思,顯然就是不看好這套方案。
不過肖致遠并沒有因為對方語氣的不善,而讓自己也沒有分寸,依舊很平靜的說道:“劉廳長,我想要知道這套方案不使用,是你個人的意見,還是省廳研究的結果?”
“你這話是什么意思,難道你質疑我的能力,連我這一關都過不了,你還指望省廳的其他同志會覺得你們的方案適用,如果你真的有什么意見,可以直接向徐書記他們反應?!彪娫捘穷^的副廳長似乎毫無顧慮,說完這番話便直接掛斷了電話。
聽著電話里傳來的嘟嘟聲,肖致遠真的是氣不打一處來,既然決定讓規(guī)劃局那邊將方案提上去,自然就表明他已經(jīng)放棄了原先的規(guī)劃方案,這會被一個副廳長毫無理由的駁回,他又怎么能夠甘心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