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對方這話,張玉強心里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感覺,這是以往從未有過的,這么多年,自己之所以一直隱忍,不僅僅是因為丁家過去強勢,更多的還是自己的那張關(guān)系網(wǎng)沒有丁家龐大。
這也和自己身后那位的處事風(fēng)格有些關(guān)聯(lián),可是現(xiàn)在丁家已經(jīng)倒了,可以說整個平州的關(guān)系網(wǎng)一夜間全部被消除,這在某種程度上對張玉強其實還有一定的影響。
當(dāng)然,只要自己身后那位還在,那一切就都有回旋的余地,盡管對方剛剛在電話里沒有說,但張玉強知道,省里一定也在進行著調(diào)查,況且省代會將近,那個位置也即將空缺下來,這個時候誰也不敢大意。
掛斷了電話,張玉強給自己點了支煙,眼神有些迷離,他現(xiàn)在的心里其實隱隱的有些擔(dān)憂,都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,丁家雖然是倒了,可是丁兆龍倆兄弟遲遲沒有歸案。
而且丁家也知道這一切背后的操縱者就是自己,更為重要的一點是,丁兆龍在離開平州之前,便已經(jīng)將所有的資產(chǎn)全部轉(zhuǎn)移,這就意味著丁家還有翻身的可能。
事實也確實如張玉強所擔(dān)心扽那樣在發(fā)展,遠在大洋彼岸的丁兆龍,手里拿著審批通過的手續(xù),臉上堆滿了笑意,道:“從現(xiàn)在開始,咱們的新公司就算是成立了,下一步就需要招兵買馬,快速的擴展?!?
“龍哥,我覺得咱們還是隱忍一段時間,家里那邊的事情可還沒有平息呢,咱們現(xiàn)在也算是重大經(jīng)濟犯,雖然人在國外,但也不見得就一定安全。”李雪瑩的擔(dān)心不是沒有道理,盡管她也不想在這時候掃興,但想要能夠活下去,就必須在這個時候澆這盆涼水。
上前拍了拍對方的肩膀,丁兆龍依舊還是笑著說道:“放心吧,我還沒有被眼前短暫的成功沖昏了頭腦,我已經(jīng)讓兆坤去買機票,咱們今晚就離開這里?!?
“離開?那咱們剛成立的公司怎么辦?”被對方的話弄的有些摸不著頭腦,顯然李雪瑩還不清楚對方真正的打算到底是什么。
剛剛花了重金才拿到的手續(xù),這會離開也就意味著之前的一切都只是白費,那些錢也算是扔進了水里,對于這樣的狀況,李雪瑩自然是要問清楚。
笑著將對方摟進自己的懷里,丁兆龍豪爽的說道:“我不是一直都和你說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什么是用錢解決不了的,這邊的公司所有的一切都和咱們沒有任何的關(guān)系,但卻完全掌控在我的手里,離開并不代表放棄,這就好比一場貓捉老鼠的游戲,你真以為我要在這里困一輩子?”
“你的意思是將公司交給別人來打理,咱們在一旁看著,這樣既可以和公司脫離關(guān)系,也可以擾亂別人的事先?”似乎是想到了什么,李雪瑩一雙大眼深情款款的看著對方。
輕嗯了一聲,丁兆龍這才解釋道:“這邊有專門做這一行的管理公司,直接交給他們要比我們自己處理便捷很多,而且他們有自己的資源,到時候咱們只需要按照業(yè)績給錢就行,另外咱們現(xiàn)在的處境,也不適合在一個地方待太長時間?!?
點了點頭,李雪瑩算是徹底明白了對方的意圖,道:“看來你還是不甘心就這樣度過余生,不過既然跟著你出來,那我就一定會陪你走下去?!?
適時的抒情,使得丁兆龍這會春心蕩漾,直接就將懷中的女人放倒在了床上,頓時屋內(nèi)便傳出了李雪瑩的嬌喘。
和劉峰沒有談妥的肖致遠,并沒有選擇離開省委大院,因為他知道規(guī)劃廳的一把手,這會還在徐天辦公室沒有出來,既然已經(jīng)決定直接將方案的事情告訴對方,那這會則是最佳的時機。
剛巧從外面回來的趙國棟,看到了正在走道里的肖致遠,笑著上前招呼道:“這不是平州的肖書記,怎么站在這里?”
“趙副省長,我這有點事情向徐書記匯報,他正在里面會客,所以就在這等一會。”肖致遠知道來人是誰,對方前段時間可還是去平州考察過,并且對龍昆集團大家贊賞,而現(xiàn)如今的情況,著實有些打臉。
今時不同往日,前段時間去平州的時候,自己還口口聲聲的希望平州能夠重視龍昆集團的發(fā)展,并且要適時的給予幫助,沒曾想居然成了現(xiàn)在這種狀況,龍昆集團更是成為了整個浙東的笑話,就連丁家兄弟都選擇落荒而逃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