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們省廳這次也會全程配合王部長的一切行動,有任何需要盡管開口?!痹谧凡抖〖倚值艿氖虑樯?,省廳其實也承受著很大的壓力,畢竟這兩人離開的同時,將大量的資產(chǎn)進行了轉(zhuǎn)移。
盡管各方面要求的都是要將人和那些被轉(zhuǎn)移的財產(chǎn)給追回來,但省廳知道,其實上面最希望的是將那些資產(chǎn)追回來,至于這兩個人是否真的能夠抓捕歸案,那倒是其次。
不過這種事情誰都不會明說,即便省廳的人知道這件事,他們也不會有絲的懈怠,所以這次部里安排人過來,他們也是希望能夠盡快的掌握一些消息。
王敏看到大家的表情都是如此的嚴肅,笑著說道:“不用這么緊張,我這次來也只是想多了解一點情況而已,并不算是什么任務(wù)。”
從省委大院離開之后,王敏沒有任何的部長架子,直接就坐上了肖致遠的車,笑著說道:“走吧,直接去你們平州,我也想看看曾經(jīng)的公安廳長,到底將平州發(fā)展成了什么樣?!?
此刻的兩人,根本就像是熟悉多年的老朋友,畢竟在江南的那段時間,他們也算是一起戰(zhàn)斗過的戰(zhàn)友,也確實夠得上這樣的關(guān)系,而這兩個人是開車出發(fā)了,留下省廳的負責人此刻卻是傻愣在了原地。
“看來部里最近的事情也不是很多,這點小事居然也要勞煩你這個部長親自出馬?”肖致遠也沒有忘了打趣對方。
王敏擺了擺手,一臉嚴肅的說道:“這可不是一件小事,你知道丁兆龍一共卷走了多少錢嗎?”
這一點肖致遠還真就不是特別清楚,當初他也讓財政局那邊做了調(diào)查,但所能查到的數(shù)字也很有限,所以他這會在聽到對方的這番話之后,詫異的問道:“天文數(shù)字?”
“也可以這么說,那么多錢除了丁家這些年所賺取的,還有很大一部分是從銀行方面的貸款,而且據(jù)省廳這邊所調(diào)查的情況來看,他們所賺取的那部分,也不全是正當?shù)氖侄?。”王敏并沒有具體的說出這個數(shù)字是多少,但是從她臉上的表情,便已經(jīng)看出了問題遠比想象得要嚴重。
遲疑了片刻之后,肖致遠這才開口說道:“看來部里安排你過來,并不是沒有目的的,這件事遠遠要比我們之前考慮得更復(fù)雜,希望這次平州之行,你能有所收獲?!?
“部里另一組人也正在和國際刑警繼續(xù)在搜捕這兩人,而安排我過來,更多的還是希望能夠從他們的根基查到一些線索?!蓖趺糁皇钦f了自己此行來意的一半,因為她這次還有更為重要的任務(wù),那就是對浙東的公安系統(tǒng)進行一次巡查。
輕嗯了一聲,肖致遠似乎是想到了什么,道:“剛剛我聽你們提到了丁家兩兄弟,在國外已經(jīng)成立了公司,只是從表面上查不出和他們有任何的關(guān)系?”
“沒錯,剛剛你看到的那份文件里有詳細的記錄?!蓖趺羲坪跤行┢?,亦或者是坐在車上太過于舒服,所以此刻他的聲音聽起來有種快要睡著的感覺。
肖致遠側(cè)臉看了看對方,感覺到了對方語氣上的變化,也就沒有再開口,希望能夠利用這一兩個小時路上的時間,讓對方好好的休息休息,果不其然,在安靜了片刻之后,王敏真的就睡著了。
之前肖致遠所待的那個房間,省紀委的人正在對李斌進行著談話,或者是因為調(diào)查工作還在進行,談話的內(nèi)容也很簡單,除了將他們手中所掌握的那些證據(jù)擺在他的面前,其他的便是讓其自己寫交待文件。
李斌的心里多少還是有些僥幸,他認為自己在失去了聯(lián)系之后,趙國棟定然會想到問題的存在,也一定會想辦法和自己取得聯(lián)系,到時候自己或許還能夠有機會翻身。
只是李斌似乎忘記了一點,之前和趙國棟的通話,對方已經(jīng)將話說到了那種地步,指望對方來救自己,那簡直就是癡心妄想。
茫然失措的坐在辦公室里,趙國棟確實在想如何向李斌傳話,他不敢確定對方此刻到底交待了哪些問題,是不是已經(jīng)將自己給交待了出來,如果真的如他所擔心的那樣,可紀委為什么又沒有采取任何的動作,難不成他們不擔心自己和丁兆龍一樣選擇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