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,所以才會約你來這里見面,今晚我去見完面之后,如果情況不理想,想辦法幫我將龍騰搞掉,我既然有這個實力將他扶持起來,自然就有這個能力讓其回到以前?!睆堄駨娨蠛蛯Ψ揭娒?,就是為了這件事,如果今晚的談話沒有達到自己想要的結(jié)果,那么他寧可放棄龍騰,也不會讓自己的位置受到半點威脅。
齊天來聽到對方語氣中有那么一絲無奈,道:“這可不像是我認識的張玉強,當初在那么困難的環(huán)境之下,你都能將丁啟東他們收服,現(xiàn)在應(yīng)該比當年的情況要好,怎么卻突然慫了下來?”
張玉強自己沒有想到,為什么會在這個時候心里那么的沒底,之前在車上的時候,他還信心滿滿,尷尬的笑了笑,道:“可能這就是年紀大了的原因,當初什么都沒有,即便是輸了,也沒有任何可以留戀的?!?
“不要患得患失,集團的事情我知道你一直在努力,失去一個龍騰雖然會折損很大一部分的實力,但至少你還有機會翻身,哪怕是下面其他幾家分公司全部叛離,可你要是出事,那就真的沒有任何挽回的余地。”如果在省代會之后,自己能夠順利的坐上省長的位置,想要干出點成績,那就必須要依仗對方。
不是因為齊天來發(fā)展不了其他關(guān)系,他是覺得沒有必要再去冒那個風險,和張玉強之間已經(jīng)有十幾年的關(guān)系,相互之間的信任自然是沒話說,而且他也不用擔心對方會因為利益的問題,和自己產(chǎn)生任何的沖突,這就是在當年那種環(huán)境之下培養(yǎng)出來的感情。
對方說的這番話,張玉強又怎么可能不明白,只是當自己得到了那么多之后,突然間可能會失去的時候,內(nèi)心的那種不舍是無法避免的。
“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,只是一個毛頭小子而已,我應(yīng)該還不至于那么的不堪一擊,況且我現(xiàn)在還不清楚他到底約我見面是出于什么目的?!睆堄駨姮F(xiàn)在也只能這樣說,盡管只是通了一個電話,但是卻給了他很不好的一種感覺。
眉頭緊蹙,齊天來已經(jīng)很久沒有見到對方如此表情,沉默了片刻之后,道:“會不會是他知道丁啟東為什么昏迷,所以才會故意故意約你在醫(yī)院見面?”
搖了搖頭,對于這樣的可能張玉強有些難以置信,他曾經(jīng)問過自己的助理,這么做會不會被發(fā)現(xiàn),從目前的情況來看,醫(yī)院那邊都沒有能夠得出一個結(jié)論,想必丁浩應(yīng)該也不可能知道。
撓了撓頭,張玉強冷聲說道:“應(yīng)該不會,如果他知道這件事和我有關(guān)系,那么肯定不會到現(xiàn)在才和我聯(lián)系,況且也沒有任何證據(jù)顯示這件事就是我干的。”
“我勸你最好還是多做準備,年輕人的思路有些時候你捉摸不透,何況你即將面對的是一個未知的對手,你應(yīng)該很清楚,未知才是最可怕的?!饼R天來似乎意識到了哪里不對勁,可是一時半會又說不上來,只能這樣提醒著對方。
從咖啡店離開之后,肖致遠并沒有直接去省委,而是轉(zhuǎn)到去了省公安廳,這段時間省委書記徐天不在,原本是想去找主管的政法委書記,但是轉(zhuǎn)念想想,他覺得還是先去一趟省廳比較合適。
和浙東省公安廳的廳長,肖致遠之前倒是有過幾次接觸,當初在江南任職的時候,幾次聯(lián)合辦案,讓他們兩個之間有了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,這次來平州任職,肖致遠也只是剛到的時候,去拜訪了對方,之后一直都沒有機會聯(lián)系。
去省廳,主要還是考慮到平州市局,需要一個能夠掌控全局的人坐陣,依靠自己的競爭上崗,只能在短時間內(nèi)起到一定的效果,自己既然制定了政策,那下面的人自然也就有對策。
市局的情況,一直都有陳國偉這個政法委書記代管,始終也不是一個解決的辦法,之前他和對方也曾經(jīng)溝通過這方面的問題,希望能夠給出一個合適的人選,畢竟政法委那邊也不僅僅只是市局一家,公檢法都需要照應(yīng)。
中途便讓丁浩的司機返回,肖致遠獨自打車前往了省廳,自己作為市委書記,自然不可能讓對方的車一直將自己送去省廳,這樣會引起某種誤會,盡管他不清楚丁浩是否會利用這樣的一層關(guān)系,但小心為好,尤其是在他們這種位置上,更是需要步步謹慎。
來到省廳之后,肖致遠亮明了身份之后,便被人帶到了廳長辦公室,老友相見,雖不至于兩眼淚花花,但也是惺惺相惜,一個簡單的握手,傳達了兩人之間的情意。
“肖書記可是難得有時間來我這,之前我請都請不來?!笔」矎d的一把手廳長曾彪,一個體形魁梧的退役軍人,可以說在整個公安系統(tǒng)有著很高的權(quán)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