掛斷了電話,張玉強卻并沒有著急將手機放下,反倒是再次按下了一連串的號碼,道:“老大,丁浩已經(jīng)從省城趕到了平州,也就是說現(xiàn)在的龍騰,他也只能遠程遙控,這比在現(xiàn)場實際指揮,效果要弱很多?!?
“那你想怎么樣,聯(lián)合審查已經(jīng)開始,而且嚴格程度也算是空前的?!苯拥诫娫挼凝R天來,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可以百分百確定記者的事情,和對方有關(guān)系,盡管其口口聲聲的向自己保證,此事和他沒有任何的關(guān)系,但這話可以瞞過市局的那些人,卻逃不了齊天來的法眼。
冷笑了兩聲,張玉強的嘴角流露出一股很色,道:“讓聯(lián)合審查再加把勁,這個時候的龍騰應該是群龍無首,而且可以說很多事情都是應接不暇,相信問題也將會慢慢的暴露?!?
“你覺得弄成如今這個兩敗俱傷的局面,真的對鼎鑫是一件好事嗎?”齊天來不明白對方為什么非要將龍騰往死里整,僅僅只是為了合并的事情,應該也不太可能。
張玉強沒有向?qū)Ψ浇忉?,而且他認為也沒有這個必要去解釋,事情已經(jīng)到了如今這個局面,如果這個時候收手,那豈不是等于放龍騰一條生路,這絕不是他的性格。
見對方遲遲沒有說話,齊天來接著說道:“這件事任何人現(xiàn)在都不能過分的參與,即便我這個負責人也不行,但有一點我可以告訴你,聯(lián)合審查沒有那么容易就結(jié)束?!?
話已至此,張玉強沒有繼續(xù)去逼對方,因為齊天來的最后一句話已經(jīng)說得非常清楚,自己如果還是這么不懂事,就只能造成極為尷尬的局面。
同樣在關(guān)注著醫(yī)院那邊情況的丁浩,此刻也得到了記者已經(jīng)脫離生命危險的消息,這或許是他這些天聽到的最好的消息。
看著面前的助理,丁浩低聲說道:“醫(yī)院那邊可以不用再盯了,市局會全權(quán)負責這件事,咱們這段時間也需要暫時留在這里,直到案子破了為止?!?
“老板,集團現(xiàn)在可是面臨著聯(lián)合審查,如果你不回去坐陣,我擔心事情會失控,畢竟那些人都是你剛剛提拔上的新人?!敝淼哪樕蠞M是擔憂,他這么說也完全是出于自己的考慮。
丁浩笑著擺了擺手,道:“這對于咱們龍騰來說是一個坎,但又何嘗不是一次機會,商場本就如同賭博一樣,你試著想一想,如果這次的事情,咱們能夠順利的度過,那龍騰集團是不是會上一個層次。”
“話是這么說沒錯,但老板,咱們這么做是不是有些太過于冒險,勝利的果實自然非常誘人,但一旦失敗,可能就是人財兩空的局面?!敝淼南敕ㄟ€是比較的保守,平州這邊的情況再怎么不濟,倒也不至于傷到龍騰的根基,可一旦省里的聯(lián)合審查出了問題,那可真的是傷筋動骨。
上前在對方的肩膀上拍了拍,丁浩很清楚對方這是在關(guān)心自己,關(guān)心整個龍騰集團,但有些時候,適當?shù)拿半U也是有必要的,畢竟富貴險中求,他現(xiàn)在甚至有種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意思。
片刻的沉默過后,丁浩開口說道:“從現(xiàn)在開始,那名記者的情況不需要再關(guān)注,市局有任何需要咱們配合的地方,一定要全力支持,另外咱們之前安排監(jiān)視那名記者的人,讓其暫時也不要離開平州?!?
“老板,平州這邊的警察真的值得我們信任嗎?”助理盡管知道這些話不應該自己去說,但他還是忍不住的說了出來,只是在說完以后,他便低下了頭。
丁浩擺了擺手,道:“不管他們值不值得我們信任,我們都要相信一點,那就是身正不怕影子斜,就算那幫警察有問題,那還有平州市委,有市中心這個項目在,他們是不會讓龍騰集團蒙受這樣的冤屈,什么都不要說了,按照我的意思去安排?!?
老板都已經(jīng)這么說了,自己再多說只會引起對方的不適,助理有些不情愿的點了點頭,隨后轉(zhuǎn)身走出了辦公室。
目送著助理的離開,丁浩的臉色再次陰沉了下來,嘴里更是念叨道:“肖致遠,我將整個龍騰都押在了你身上,你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?!?
其實在來平州之前,丁浩也做了權(quán)衡,他知道這件事發(fā)生之后,自己的嫌疑最大,也將是第一個被調(diào)查的對象,如果選擇留在省城,什么都不做,那局面對于自己就會非常的被動,而丁浩很清楚,一旦自己來到平州,那么就真的是將自己拋入絕境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