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肖書記這是打算感化我?我勸你還是省了這份心,我剛剛就已經(jīng)說了,只要你想辦法將我給撈出去,你想知道什么我都會告訴你?!倍≌埐]有領(lǐng)情,甚至都沒有去看眼前的這杯咖啡。
擺了擺手,肖致遠笑著說道:“我印象中的丁總應(yīng)該不是這樣的人,怎么現(xiàn)在肚量變得這么小,如果一杯咖啡就能感化你,我想你也不至于走到今天這個地步?!?
冷哼了一聲,丁兆龍閉上了眼睛,似乎沒有繼續(xù)說下去的意思,只要對方不答應(yīng)自己的要求,他是什么都不會說。
見對方這樣的一副表情,肖致遠倒也沒有著急,反倒是很平靜的開口說道:“丁總應(yīng)該是一個明白人,這次為了將你抓捕歸案,從平州到省里,再到燕京那邊,都投入了很多,你覺得我這個市委書記,憑什么就能將你撈出去?”
“那就是沒得談了,既然如此咱們也就沒有必要在這里浪費時間,但我可以告訴肖書記一點,在平州,我丁兆龍也只是表面上的風光,比我還要厲害的人物你們根本就沒有發(fā)現(xiàn)?!闭f完這番話,丁兆龍便招呼獄警將自己送回牢房。
伸手阻止了進來準備將其帶走的獄警,肖致遠笑著說道:“丁總這句話我倒是相信,因為你在平州根本就算不上人物,可能很多人覺得丁家是多么的牛逼,可在我眼里只不過是一個上不了臺面的小公司,無非就是靠著坑蒙拐騙取得了一定的成績?!?
這話一出,果然收到了效果,一直緊閉雙眼的丁兆龍猛然的睜開了雙眼,似乎被人搓到了痛處,剛打算說話,卻被肖致遠伸手給攔了回去,而對方則是接著說道:“在平州,比你們丁家厲害的人多了去了,至少我一直都沒有覺得你們有多么的厲害?!?
“肖書記,我可以將你剛剛一番話理解為是對我的不信任,不要以為我是在和你開玩笑,又或者是希望你能夠?qū)⑽覔瞥鋈ゲ耪f出的這番話,我的龍坤集團是暴露在眼光下的,還有人是隱藏在黑夜中,我相信到現(xiàn)在為止你們都沒有將其揪出來。”丁兆龍一直都在關(guān)注著平州的情況,只是在被抓之后,便失去了這邊的信息。
龍坤集團倒下之后,丁兆龍曾經(jīng)對舉報自己的人進行了研究,最終才得出了剛剛的結(jié)論,他在平州發(fā)展這么多年,又怎么可能看不清楚形勢,當初有人費盡心思的將自己趕出去,目的就是為了取代自己的位置,只是這中間可能發(fā)生了一些變故,所以才使得這件事一直都沒有如愿。
肖致遠相信對方的這番話,也知道在平州確實還有這樣的一股勢力存在,只是他這個時候卻不能表現(xiàn)出任何的震驚,哪怕是半點的期盼都不行,那樣只會正中對方的下懷。
沉默了片刻,肖致遠低聲說道:“平州有很多企業(yè)都比你的龍坤集團發(fā)展得好,只是人家并不像你們那么的囂張,仗著有趙副省長撐腰,便可以為非作惡,甚至欺騙老百姓的錢?!?
“這話我可不同意,龍坤集團從未欺騙過平州的百姓,肖書記沒有在商場上混過,可能不知道這里面的慘烈,我們龍坤集團之所以能夠在平州維持那么長時間,除了背后有很復(fù)雜的關(guān)系之外,更多的還是依靠我們自己的努力。”丁兆龍最不喜歡聽到的就是別人質(zhì)疑他的能力。
龍坤集團能有今天的成就,和趙國棟等人的扶持脫不了關(guān)系,但這年頭爛泥扶不上墻的例子不再少數(shù),丁兆龍能夠成為佼佼者,和他自己的頭腦也有著很大的關(guān)系,所以只能說趙國棟等人給了他一次機會,而他自己則是很好的把握住了機會,并且在此基礎(chǔ)上不斷的壯大自己。
見對方的情緒已經(jīng)被自己調(diào)動了起來,肖致遠知道自己剛剛的談話方式起到了一定的作用,越是這樣的人,自尊心越強,容不得別人說他的不是,他之所以想到這一點,也完全是抱著試一試的態(tài)度。
給自己點了支煙,肖致遠繼續(xù)說道:“丁總對自己的能力有如此的把握,一點也不足為奇,并且你們確實從平州帶走了很大的一筆錢,不管是銀行方面的貸款,還是你們當初在建的地產(chǎn)項目,而這些如今不得不由我們市委市政府去收拾爛攤子?!?
“如果不是因為有人想要整垮我們龍坤集團,當初我們又怎么可能狼狽的離開,那些地產(chǎn)項目更不會半途而廢,凡是都有因果關(guān)系,你不能將責任完全的責怪到我們身上,這是不公平的?!倍≌堖€在極力的為自己狡辯著,他覺得一切都得怪罪于舉報自己的人。
當初的預(yù)售房,完全是一種銷售策略,至于銀行方面的貸款,這也算是正常的商業(yè)手段,畢竟沒有哪一個老板是愿意從自己的腰包里掏錢出來,卻完成公司的發(fā)展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