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白對方指的是什么,丁浩略顯尷尬的說道:“這是我父親以前的辦公室,他這輩子白手起家,能夠將龍騰集團發(fā)展到今天,確實不容易,對于那些場面上的東西,他也不是看的很重?!?
丁浩之所以尷尬,是因為他曾經(jīng)和自己的父親提過很多次,要將辦公室重新布置一下,至少要和龍騰集團現(xiàn)在的形勢想匹配,可卻被丁啟東多次嚴厲的拒絕。
這次如果不是因為丁啟東出事,丁浩也不會這么快回來接手公司,而且他在前段時間曾經(jīng)試圖讓人將這個辦公室改裝一下,因為貿(mào)易中心一旦完成,那龍騰勢必會上一個臺階,到時候很有可能會有不同的商業(yè)伙伴過來,現(xiàn)在這個辦公室肯定有些不適合。
環(huán)視了一圈辦公室,肖致遠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結,道:“聽胡秘書說,你急著找我有很重要的事情?”
“確實有點事情需要向肖書記坦白,之前很多情況我不是太清楚,所以就沒有實話實說。”丁浩的表情有些僵硬,顯然對于這次的事情,他已經(jīng)意識到了自己沒有在第一時間把握住機會,他試圖去挽回,所以才會急著要見對方。
聽到這話,肖致遠差不多已經(jīng)猜到了對方要說什么,不過這一次自己根本就不需要表現(xiàn)得那么主動,雖然從心底來講,他也不希望貿(mào)易中心項目臨陣換人,但他眼里更是容不下半粒沙子。
端起面前的茶杯,肖致遠輕抿了一口,道:“到底什么事情,以至于丁總這么嚴肅?”
“關于我們龍騰集團和鼎鑫之間的關系,上一次我們的談話,我有所保留,沒有將知道的全部告訴你,這段時間我也從我媽那邊了解了一些信息,這才知道了實情?!倍『频脑捓锇胝姘爰?,他這個時候倒也不可能坦誠自己開始就知道兩家公司之間的關系,這也是他的性格使然。
拿著手中的杯子,肖致遠若有所思的看著對方,道:“這個事情目前還在調查,而且省里和平州的有關部門都已經(jīng)陸續(xù)的介入,你現(xiàn)在告訴我已經(jīng)有些晚。”
丁浩之所以約見對方,就是希望能夠通過對方的手,將集團從目前的困境中帶出來,自然也就不會被對方的一句話給打回去,接著說道:“肖書記,我們龍騰一定會無條件的配合這次的調查,但有些情況我覺得還是有必要當面向你說清楚,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?!?
將手中的杯子放下,肖致遠動了動身子,隨后雙手環(huán)抱在自己的胸前,那意思很明顯,有什么話你就直說。
干咳了幾聲,丁浩這才解釋道:“龍騰集團起步的時候,確實屬于鼎鑫的分公司,而且我們很多業(yè)務的擴展,也和鼎鑫集團脫不了干系,甚至可以說我們龍騰能有今天,除了我父親自己的能力之外,更多的還是仰仗了鼎鑫背后的關系網(wǎng)?!?
“這層關系我們目前已經(jīng)基本掌握,但也僅僅憑借這一點,有關部門就可以叫停你們的貿(mào)易中心項目,因為他們完全有理由懷疑,龍騰集團賬面上的實力全部都是虛假的。”肖致遠現(xiàn)在完全就是順著對方的話往下說,至于其他的根本不會再像之前一次。
丁浩當然知道市里已經(jīng)掌握了一些信息,否則調查根本就不可能開始,他也沒有因為對方的態(tài)度,而有所放棄,接著說道:“市中心這塊地,最初確實不是我們龍騰的本意,那會龍騰的主要業(yè)務方向還是趨向于貿(mào)易交易,而非打造實體,更沒有想法去加入到地產(chǎn)項目當中?!?
“那你的意思就是當初拿下這塊地,其實是鼎鑫集團的意思,而你們只不過是作為一個執(zhí)行者參與了那塊地的競標?”對方剛剛所說的這件事,才是肖致遠最關心的問題,目前的調查主要也是針對這一點,如果能夠確定龍騰和鼎鑫之間,和貿(mào)易中心并無交集,那么事情就會變得簡單許多。
點了點頭,丁浩接著說道:“確實如此,至于為什么這么做目前我還不清楚,知道具體情況的也只有我父親,當時他也沒有和我提到過這件事,只是說我們越來越看好平州的發(fā)展,打算另立門戶,所以才會有后期貿(mào)易中心的事情?!?
肖致遠陷入了沉默,對方主動將這件事說出來,他能夠明白到底是為了什么,而且照這么一來,市中心這個項目鐵定脫不了干系,這也就意味著龍騰很有可能要被踢出這個項目。
片刻過后,肖致遠冷聲問道:“那當初拿下貿(mào)易中心這個項目的資金,你們是怎么安排的,全部由鼎鑫支付,還是……”
丁浩自然知道對方問這話的意思,顯然目前的調查還沒有太多的進展,至少還沒發(fā)現(xiàn)這方面的證據(jù),但丁浩更清楚,只有坦誠相待,才有機會扭轉局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