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致遠平靜的說道:“阿姨幫我開了門之后,我便讓她先回去了,原本我以為你要到很晚才結(jié)束,所以就簡單的買了些菜,你就湊活著吃吧。”
“你做的哪怕再簡單對我來說也是一頓豐盛的晚餐?!比~若曦的眼角有些淚花,不過在見到對方的那一瞬間,這段時間以來的辛苦都不值得一提。
考慮到兩個晚上需要獨處,一會肯定要去他們自己的房子,所以兩個人都沒有喝酒,只是很平常的吃了頓飯。
一切收拾妥當,葉若曦挽著自己老公的手臂,小兩口打算去過他們的二人世界,只是剛打算伸手開門,便聽到門外門外有動靜,這個點回來的,肯定是葉朝生夫婦。
“我說你的車怎么停在車庫,什么時候回來的?”葉朝生今晚只是出席了一個朋友的聚餐,所以回來得挺早,在看到站在門口的小夫妻二人,他并沒有表現(xiàn)出太多的驚訝。
肖致遠剛打算說話,葉朝生身后便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,道:“我說你非得來家里干嘛,咱們不是已經(jīng)在市區(qū)的酒店安排好了房間嗎?”
肖致遠閃身到了一旁,這個時候想要離開肯定已經(jīng)不現(xiàn)實,道:“中午到的江南,剛好這兩天有時間,所以就回來看看?!?
“若曦,你去給你舅舅泡杯茶,我和致遠有些事情要談。”浙東發(fā)生的事情,作為江南的省委書記,他自然也是知道一些,如今對方回來,他自然是要問清楚,這也算是對晚輩的一種關(guān)心。
葉若曦滿臉的不情愿,自己可是難得和對方有這樣獨處的機會,現(xiàn)在卻因為自己父親的出現(xiàn)而被破壞,不過她也只是將這種不情愿表現(xiàn)在了臉上,并沒有多說什么。
陳信明也見到了站在一旁的肖致遠,中午的時候接到對方的電話,原本是打算中午的應(yīng)酬結(jié)束之后,和對方聯(lián)系,可沒曾想自己中午酒喝多了,以至于到現(xiàn)在還有些微醉。
“信明,你先在沙發(fā)上坐一會,我和致遠談點事情。”說完這番話,葉朝生便帶著自己的女婿走進了書房。
陳信明的性格本就開朗,在見到自己外甥女的表情之后,隨即小聲的說道:“這姐夫也太不解風(fēng)情了,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說唄,人家小兩口那么長時間沒見面。”
“你這話也就在背后說說,剛剛你姐夫在的時候怎么沒見你吱聲,趕緊去沙發(fā)上坐一會,這中午真不知道你喝了多少,一把年紀了也不知道控制?!闭f話的正是葉若曦的母親,她雖然有著同樣的想法,但也清楚葉朝生將女婿叫走,肯定有重要的事情。
書房內(nèi),葉朝生一臉平靜的說道:“你怎么這個時候回來,平州的事情處理完了嗎?”
“爸,你也知道平州的事情?目前已經(jīng)解決了,一切也都回到了正軌?!毙ぶ逻h說出這番話之后,便覺得自己問的有些多余。
伸手指了指對方,葉朝生笑著說道:“那么大的事情你覺得我可能不知道嗎,你去平州也有一段時間了,雖然各方面的評價都很不錯,但這次的事情不得不說和你的疏忽有關(guān)系?!?
“這一點我已經(jīng)向浙東省委做了檢討,所以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可能會很忙,這才趁著有空回來看一看,另外……”肖致遠話到一半,便被對方伸手打斷。
給對方遞了包煙,葉朝生開口說道:“自己拿了抽,如今你已經(jīng)和當初不一樣了,看待時間還是要更全面,你更不能被一些人的假象蒙蔽雙眼,我聽說是你主動去燕京,溝通了博覽會的事情?”
“嗯,燕京方面打算取消平州的資格,我和省委徐書記他們溝通了一下,覺得還是有必要親自過去,哪怕最終的結(jié)果沒有改變,至少也不會留下什么遺憾?!毙ぶ逻h沒想到對方會知道的這么清楚,不過在自己岳父面前,他倒也不會有什么顧慮。
咳嗽了兩聲,葉朝生臉上浮現(xiàn)出了一絲贊賞,道:“燕京那邊的人可是對你的表現(xiàn)刮目相看,剛?cè)岵?,能進能退?!?
被對方這么一說,肖致遠便知道了是什么一個情況,那天在會議室,他有些話確實說的有些重,尤其是和陳海的單獨接觸,提出了曾文濤的那件事,其實肖致遠并不清楚,之所以沒有能夠取消平州的資格,除了他自己的努力,更多的還是上層發(fā)表了意見。
沉默了片刻的肖致遠,低聲說道:“說實話,那個時候我也真的是被逼急了,如果在我的手上被取消資格,不僅僅是平州,整個浙東都會受到影響,盡管當時已經(jīng)確認所有的事情都是有人在對平州進行誣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