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的社會,很多人在巨大的誘惑面前,總會亂了方寸,也失去該有的思考能力,所以肖致遠相信對方剛剛說的那番話,只是如何才能去驗證這一說法,成為了當(dāng)下最重要的一件事。
思索了片刻,肖致遠低聲說道:“我已經(jīng)讓胡秘書去準(zhǔn)備這家公司的相關(guān)材料,剛好燕京那邊也有熟悉的朋友,我先從側(cè)面再了解一下這家公司的情況?!?
“市政府這邊有這家公司的詳細資料,我讓人給你送一份過去吧?”既然要合作,市里怎么可能不做調(diào)查,而尹瑤卿的眼前,此刻就放著燕京那家公司的資料。
搖了搖頭,肖致遠笑著說道:“你們那的資料回頭我讓胡秘書過去拿,但有些事情或許并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么簡單,否則咱們現(xiàn)在也不會在電話里談?wù)撨@件事。”
尹瑤卿很清楚對方話里的意思,市政府這邊調(diào)查到的資料,很有可能只是明面上的,正如當(dāng)初平州的那幾家公司一樣,表面上看不出任何問題,實則卻是鼎鑫集團的傀儡。
想到這里,尹瑤卿現(xiàn)在終于弄明白自己心中的擔(dān)憂到底源自哪里,桌上放著的這份材料太過于完美,甚至沒有任何的污點,這并不符合常理,沒有哪一家公司的發(fā)展是一帆風(fēng)順,尤其是在燕京那樣的地方。
尹瑤卿剛打算開口,卻被電話那頭的肖致遠打斷,因為此刻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響了起來,在看到上面顯示的號碼之后,肖致遠果斷的對著電話說道:“我這邊接一個電話,一會再給你打過去。”
手機上的電話正是陳信明打來的,回去的時候和對方提及了燕京的事情,希望對方能夠?qū)⒅茗欙w的資料給自己傳過來,想必這個電話也正是為了這件事。
“舅舅,我要的資料你倒是準(zhǔn)備好了沒有?”肖致遠半笑半真的說道。
電話那頭傳來了陳信明豪放卻又不滿的笑聲,道:“你這是求人辦事的態(tài)度嗎,知不知道為了給你搞這點資料,我找了多少關(guān)系?!?
“回頭我給你送幾瓶好酒過去,以表示我的謝意,你看這總行了吧?”肖致遠很了解對方,任何東西都沒有好酒的誘惑力大。
要說陳信明,不管當(dāng)初在燕京,還是如今在江南,不缺錢,但唯獨喜歡收藏好酒,為此他還特意在酒店打造了一個酒窖,只是里面珍藏的那些酒,并不是一般人就能喝到,有錢也不行。
陳信明大笑了兩聲,道:“你比我外甥女要懂事多了,至少我喜歡什么,東西我已經(jīng)發(fā)到你郵箱了,自己看看吧,不過我要提醒你,周鴻飛似乎并沒有將你放在心上,但周家的那個二少爺似乎對你恨之入骨?!?
盡管離開了燕京的圈子,也和很多人斷絕了聯(lián)系,但這并不代表陳信明在燕京就沒有了一點關(guān)系,要知道當(dāng)初他可是很多官二代崇拜的偶像,沖冠一怒為紅顏,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,尤其是像他們這樣家境的孩子,更多的還是將利益放在第一位。
說了聲謝謝,肖致遠便直接掛斷了電話,隨即打開了桌上的電腦,進入到自己的郵箱,果然看到了一份剛剛發(fā)過來的郵件,不過在點開這里面的內(nèi)容之前,他走到辦公室外面,向自己的秘書交待道:“沒有我的允許,任何人都不要進入我的辦公室,如果有什么急事找我,就讓他們在外面等一會。”
安排完了這些,肖致遠這才將辦公室的門關(guān)好,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,點開了那份文件,認真的看了起來。
不得不說,看到電腦上的這份文件,肖致遠對這位周家大少爺有著佩服的情緒,先不說那人人羨慕的家世背景,單單是一行行的頭銜,就讓他對這個人刮目相看。
按照對方的能力,如果能夠在體系內(nèi)一直走下去,或許如今的成就早已不是現(xiàn)在這樣,不過對方棄政從商之后,不僅沒有自甘墮落,反倒是將當(dāng)初的一家小公司,發(fā)展到了如今的周氏集團,旗下業(yè)務(wù)更是涉及了多方面。
肖致遠相信這位周少當(dāng)初離開體系,似乎并沒有那么簡單,像這樣一個有能力的人,絕不可能會犯下那么底下的錯誤,不過資料里面并沒有詳細的記載,而且他此刻的注意力也被資料中的一行文字吸引。
給自己點了支煙,肖致遠總算想明白了一些事情,看來燕京的這家投資公司的確沒有那么簡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