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的平州,商場火災的嫌疑人已經被帶回市局,目前正在對其進行審訊,考慮到這件事背后可能另有隱情,王強帶著一名絕對的心腹,對嫌疑人進行了長達一個多小時的審訊。
最初的較量,嫌疑人死活都不愿意交待,只是說自己之所以縱火,完全是為了報復商場的老板。
這樣的理由在王強這個經驗豐富的老刑警身上,幾乎起不到任何的效果,況且在審訊的同時,王強的雙眼一直都沒有離開過嫌疑人的身上,他看到了對方在交待問題時的躲閃,甚至還有那么一絲的不安。
想到這名嫌疑人曾經是鼎鑫集團的員工,加之張玉強也會在這段時間返回,這讓王強嗅到了一絲不尋常,所以在審訊的時候他也多留了一份心眼。
一般普通老百姓在被警察帶走之后,肯定不會那么鎮(zhèn)定,至少也會有緊張,甚至不安的表現(xiàn),而這名嫌疑人確實表現(xiàn)出了這樣的情緒,但卻和普通人不太一樣,因為他的這種不安,更多的像是一種驚恐,似乎是在懼怕什么。
王強好歹也是在省里偵破過大案的人,對付這樣一個縱火犯,簡直就是綽綽有余,而且他對案子的嗅覺,也要比更多人靈敏一些,能夠抓獲嫌疑人,確實是因為他們市局發(fā)現(xiàn)了一些線索,可這條線索來的時間點,卻值得人深思。
加之王強此刻看到嫌疑人眼神中的那種驚恐,覺得事情似乎并沒有那么簡單,只是他現(xiàn)在還沒有完全摸清楚,這名嫌疑人到底在怕什么。
軟磨硬泡了一個多小時,審訊工作并未取得太大的突破,而王強能夠感覺到,嫌疑人的那種驚恐,隨著時間的推移而加深,這樣一個反常的現(xiàn)象,讓他這個多年的老刑警一時間也有些摸不透。
再一次走進審訊室,王強沒有帶任何人,獨自走進審訊室去面對這名稍顯奇怪的嫌疑人,只是他的屁股剛剛沾上板凳,兜里的電話便急促的響了起來,在看到上面顯示的號碼之后,抬頭看了一眼嫌疑人,隨后走出了審訊室。
“現(xiàn)在說吧,這會給我電話,是發(fā)現(xiàn)什么了?”王強找了一處相對僻靜的地方,這才接起了電話。
電話那頭的人略顯激動的說道:“王局,張玉強已經在昆城出現(xiàn),并且預定了今天的航班抵達平州?!?
“看來這家伙還真有點能耐,在昆城出現(xiàn),那這家伙前段時間應該一直都躲在了那個三不管的地帶,也只有這樣,才能解釋得通咱們的紅色通緝令,為什么一點成效都沒有見著?!蓖鯊娮焐线@么說,腦海里卻也在做著分析。
上一次可是說讓張玉強從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溜走,這對王強來說也算是一種恥辱,所以這一次他不會再給對方任何的機會。
電話那頭陷入了一陣短暫的沉默,隨后才開口問道:“既然他已經在昆城出現(xiàn),那就說明他很有可能不只是一個人回來,我們是不是可以做些什么,至少也可以斷了他的后路?!?
“暫時不要輕舉妄動,你們確定了張玉強乘坐的航班信息,隨后將消息傳達給平州這邊,另外你們還需要核實一下,這趟航班是否直達平州,中途會不會有??浚俊蓖瑯拥母^,王強可不想摔倒兩次,所以他將自己能夠考慮到的意外因素,全部的說了出來。
掛斷了電話,再次走進審訊室,王強突然開口問了一句,道:“聽說你以前在鼎鑫集團做過保安,后來鼎鑫出事了之后才去的那家商城,那你一定認識張玉強,據(jù)說這個人要回平州了?!?
說話的同時,王強的雙眼一直都沒有離開過對方,而他所看到的是,在自己問完這話之后,尤其是提到張玉強三個字,嫌疑人的身子明顯愣了一會,雖然很短暫,但卻無法逃脫王強的眼睛。
“既然你死咬著那把火完全是因為報復才放的,那我這個局長也不能胡亂的猜測,如果你這段時間想起了什么,可以讓人告訴我,今天的審訊暫時就先到這里?!眱H僅是剛才的那一個動作,王強其實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,雖然他覺得這個時候完全有可能讓嫌疑人的心里防線崩潰,但他卻并沒有這么做。
走出了審訊室,王強撥通了市長尹瑤卿的電話,肖致遠不在,這樣的事情自然也只能向市長匯報,他需要將自己剛剛的發(fā)現(xiàn)告訴上面,雖然目前還沒有證據(jù),但至少這能說明一個問題,那就是這兩起火災完全沒有那么簡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