給自己點了支煙,肖致遠知道對方話里的意思,原本他只是以為自己有可能被調(diào)離平州,但至少還是在浙東,可現(xiàn)在看來情況似乎比自己想象得要更加復雜。
不過肖致遠并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纏,不管上面如何安排,他都只能無條件的服從,何況事情還沒有得到證實,一切也都還是猜測階段,說再多也無濟于事。
沉默了片刻之后,肖致遠這才開口說道:“博覽會的召開,將會給整個浙東帶來一個巨大的發(fā)展空間,到時候吸引的可不單單是華夏的一些公司,甚至還會帶來國外的投資,這么好的一個施展拳腳的機會,我也想好好的試一試?!?
聽著對方這番話,徐天知道自己剛才的話,已經(jīng)有些說漏了嘴,憑借對方的頭腦,一定聽出了什么,所以他也沒有繼續(xù)多說下去,而是笑著說道:“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吧,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將注意力全部放在博覽會上?!?
“徐書記剛剛已經(jīng)看了我們的準備工作,而且還有省里以及上面的多部門監(jiān)管,這種情況下如果我們還做不好,那我這個市委書記也走到頭了。”肖致遠這番話有些開玩笑的成分,但也是實話。
拍了拍對方的肩膀,徐天笑著說道:“好了,明天各方面的領導都將抵達平州,而且你作為代表之一,可是需要在博覽會開幕式進行講話,這可是大事,你要好好準備準備?!?
“徐書記請放心,這么重要的事情我自然不會掉鏈子?!币f不緊張肯定是騙人的,這畢竟是一次國際性質(zhì)的會議,也是肖致遠第一次面臨這么大的場合,不過俗話說沒吃過豬肉,難不成還沒見過豬跑。
自從物流園的事情告吹之后,周鴻宇確實安分了許多,幾乎每天都待在辦公室,也沒有動什么歪腦筋,倒不是他不想,而是老爺子的交待他不敢不從。
想要在博覽會期間制造點事端,那可不是一般人所能干的事情,況且周鴻宇也不傻,正如老爺子說的那樣,這件事稍有不慎,可能就會讓整個周家陷入萬劫不復的地步。
目前周家的情況,雖然不濟,但也還不算是跌入深淵,因為在周鴻宇看來,只要老爺子還活著,周家就還有希望。
而這段時間,周家老爺子在別墅內(nèi)卻一點也不輕松,物流園的項目自己動用了那么大的關系網(wǎng),好不容易才將海森公司從國外引進來,可最后卻只是得到了這樣一個結果。
在別墅內(nèi)思來想去,老爺子覺得想要扭轉(zhuǎn)浙東的局面,唯一的可能就是盡快的將肖致遠等人調(diào)離,不過他也十分清楚,想要辦到這件事可不容易,而且據(jù)他所了解到的情況,肖致遠現(xiàn)在可以算是年輕干部中的佼佼者,尤其是在浙東所取得的成績。
想要在一些事情上做手腳,將肖致遠的名聲搞壞,幾乎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,畢竟這么做的人并不是沒有,可真正達到目的的卻一個也沒有,所以這種辦法被老爺子否定了。
放下手中的水杯,老爺子拿起了自己那部平時很少用的手機,翻到了一個他并不愿意去打的號碼,再三猶豫這才按下了撥號鍵。
博覽會開幕的當天,整個平州都處在喜慶的氣氛中,肖致遠早早的就來到了主會場貿(mào)易中心,他和有關的負責人對這里進行了最后一次的檢查,各方面確保無誤之后,這才放心下來。
上午九點鐘,隨著一發(fā)發(fā)禮炮聲,博覽會正式開幕,而各大媒體的長槍短炮將平州的這一幕,傳遞到了各個角落。
作為平州市委書記,此次博覽會的直接負責人,在幾位主要領導的講話結束之后,一席正裝的肖致遠走上了演講臺,因為接下來便是他的演講時間。
準備了一個多月的演講稿,此刻就放在肖致遠西裝的上衣口袋,不過他卻并未拿出來,整個演講稿的內(nèi)容,他早就已經(jīng)熟記于心,何況在這樣一個場合,更多的還是要看自己的發(fā)揮,單純的去讀那份演講稿顯然有些不太合適。
肖致遠的開場便是對平州的詳細介紹,包括這里最具優(yōu)勢的貿(mào)易產(chǎn)業(yè),當然還有日益便捷的交通運輸條件,而在他演講的同時,身后的巨大屏幕上,則在播放著精心制作的視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