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對方態(tài)度如此堅決,徐正茂也不好多說什么,道:“那我盡快趕到省城,希望能夠一切順利?!?
“不用那么緊張,蔡振峰心里非常清楚,收購這些股份只是鉆了空子,但其實并不合法,我們完全可以采取強制措施,可偏偏還要與他交涉,這無形中也是在給他一次機會?!毙ぶ逻h安慰著說道。
徐正茂可不這么認為,他覺得這些股份會被蔡振峰當做最后的救命稻草,不到關鍵時刻,絕不會輕易的交出來,只是他似乎忽視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,那就是嘉恒集團已經(jīng)崩塌,這個時候誰也不敢給他們提供任何的幫助。
既然答應了下來,徐正茂自然也就不會含糊對方,哪怕他并不愿意去直面和蔡振峰打交道。
帶著秘書動身前往省城,在朱浩軒的安排之下,徐正茂很快便見到了有些狼狽的蔡振峰。
“徐市長,沒想到來見我的居然是你,原本我還以為肖致遠會親自過來?!辈陶穹鍖⒆约喝缃竦奶幘橙慷妓阍诹诵ぶ逻h的頭上,如果不是對方空降平山,他那張龐大的關系網(wǎng)根本不可能在一夜之間被摧毀。
其實也不能怪蔡振峰會有這樣極端的想法,所有的一切都是從山莊開始,而山莊接連出現(xiàn)問題,正是肖致遠來到平山之后,當他真正意識到危機的時候,原本固若精湯的集團,卻已經(jīng)被撕出了一道缺口。
加之吳華那件事處理得不能說完全干凈,這也給平山留下了證據(jù),蔡振峰現(xiàn)在很后悔為什么當初沒有將事情做得更絕一點,那樣至少他不會這么快就被捕。
對立而坐的徐正茂看到對方臉上的表情之后,道:“看來你早就預料到我們會過來找你,只不過這次來的是我,是不是有些失望?”
“我還有什么資格失望,都已經(jīng)成了這副模樣,想必徐市長現(xiàn)在一定會覺得很好笑,堂堂的慈善家居然會淪落為階下囚?!辈陶穹遄猿鞍愕恼f道。
笑著擺了擺手,徐正茂并沒有和對方閑扯,道:“既然你知道我們會來,那就肯定知道我們來的用意,那咱們就直接點,你之前收購酒廠工人手中的那些股份,是不是應該退還出來?”
“退出來,是你們天真還是覺得我蔡振峰傻,那可是我真金白銀從那些工人手中收購的,你們現(xiàn)在一句話就讓我退出來,真是好大的官威?!辈陶穹逶缇拖氲綍羞@么一天,可是那些股份對于他來說異常重要,真要是這么輕易的交出去,那他最后的救命稻草也就沒了。
搖了搖頭,徐正茂直接拿出了一份股權(quán)轉(zhuǎn)讓協(xié)議書,道:“蔡董,我覺得你如果足夠聰明,就知道我們?yōu)槭裁磿^來找你談這件事,一旦省檢察院對你做出判決,你所有的財產(chǎn)都將沒收,包括這些酒廠的股份,到時候你覺得自己這么做還會有意義嗎?”
“是嗎,那咱們完全可以走著瞧,你們所有人都認為我蔡振峰淪為了階下囚,就不會有人再給我提供幫助,我現(xiàn)在可以告訴你,嘉恒集團以及我名下的所有財產(chǎn)都會被沒收,但酒廠的股份絕不可能?!辈陶穹搴苡行判牡恼f道。
徐正茂明顯有一絲動容,從對方如此篤定的語氣中,他感覺蔡振峰似乎還留有后手,只不過他們現(xiàn)在還沒有弄清楚。
不過徐正茂畢竟也是平山的市長,很快便調(diào)整了自己的情緒,道:“你覺得這個時候說這些還有用嗎,你都已經(jīng)這樣了,還想著外面那些事,真覺得自己用金錢和美色堆積起來的關系網(wǎng)固若磐石?”
“咱們可以拭目以待,或者你也可以和檢察院的人了解一下,看看他們在清算我所有財產(chǎn)的時候,有沒有酒廠的股權(quán)?”說完這番話,蔡振峰放肆的笑了起來,似乎對于自己的表現(xiàn)非常滿意。
點了點頭,徐正茂接連說了三個“好”字,隨后拿起桌上的協(xié)議書,直接走出了會見室,他需要盡快去核實對方剛才那番話的真?zhèn)?,既然人都已?jīng)來了,自然要將事情落實到位。
“朱局長,剛剛的對話你應該也聽到了,檢察院那邊可能還需要你幫忙落實一下。”走出來的徐正茂直接說道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