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爺罵道:“捅死了怕個(gè)吊,老子擺得平!媽的,還從來沒人敢踹你八爺,今天你八爺要是放過他,以后還有什么臉在社會上混……”
秦陽趁他說話,給了顏?zhàn)艘粋€(gè)眼色,示意她也退去安全地帶。
顏?zhàn)藫u了搖頭,鼓起勇氣嚇唬八爺?shù)溃骸澳銊e亂來呀,你要敢行兇我可報(bào)警了?!闭f著拿起手機(jī)。
“你拿報(bào)警嚇唬我?你當(dāng)老子是嚇大的呀。今天你就算報(bào)警,老子也要捅了他!”
八爺說到這,忽然往秦陽身前一沖,手中刀往他肚子上捅了下去。
從捅的部位可以看出,他沒有要秦陽命的意思,純粹只是捅秦陽一刀,可一旦捅進(jìn)去,生死可就不好說了。萬一捅到大動脈或重要器官,秦陽很可能在救護(hù)車趕到之前就一命嗚呼了。
因此秦陽絲毫不敢怠慢,急急提起身前椅子,猛地往他刀上推去。
八爺看他椅子推擋過來,想收住刀勢,但是喝多了有心無力,只能眼睜睜看著手中刀扎在椅子底板上,也就沒能捅到他身上。
秦陽順勢重重一推,八爺承受不住這股巨力,又一次連退數(shù)步,好懸才站穩(wěn)身形。
這時(shí)從里面走出幾個(gè)喝得醉醺醺的剽悍漢子,眼看大哥正在跟人打架,急忙圍上來問道:“大哥你這是跟誰干架呢?”
“就是這小子,一起上,給我干死他!”八爺朝著秦陽一指,下達(dá)了命令。
秦陽眼看他們擼袖子抄家伙的要沖過來圍毆自己,何況還有八爺手里那把匕首的威脅,心頭打個(gè)激靈,想也沒想就舉起椅子朝他們?nèi)恿诉^去,趁他們幾人大亂的時(shí)候,拉起顏?zhàn)司团芟蚝笤骸?
顏?zhàn)艘贿吪芤贿吙扌Σ坏玫馁|(zhì)問他道:“你跑就跑吧,干嗎還拉上我?”
“你覺得我跑了,他們會放過你嗎?”
“呃……”顏?zhàn)肆⒖叹蜎]話說了,老老實(shí)實(shí)地跟著他跑入后院。
秦陽以前常來這座農(nóng)家院吃飯,對后院的環(huán)境非常熟悉,一跑出來就折身跑向西邊,那里有扇院門,可以跑到外面的胡同里,眼下也必須要跑出去,要是藏在后院里,肯定躲不過對方的搜找追殺。
二人剛跑到院門前,后面已經(jīng)傳來追殺聲:
“快追,別讓他們跑了!”
“男的干死,女的玩了!”
“小比崽子你別特么跑,老子今天非得捅你一刀不可!”
二人聞聽都是心頭惴惴,秦陽急忙拉開院門,拉著顏?zhàn)伺芰顺鋈ァ?
胡同里可不像后院里有燈照著,里面一桿路燈都沒有,黑糊糊的,幾乎什么都瞧不見。
秦陽望了望胡同兩邊,發(fā)現(xiàn)左手邊通往外面的交通主干道上,一片光明;右手邊則通向胡同深處,漆黑無光,略一思忖,帶顏?zhàn)伺芟蛄撕钐帯?
“咦,你怎么不往亮處跑啊,專往黑處跑?”顏?zhàn)瞬唤獾慕辛似饋怼?
秦陽解釋道:“亮處咱們躲得過他們的追殺嗎?黑處咱們隨便找個(gè)地方藏起來,他們就找不到?!?
顏?zhàn)诉@才明白過來,跑出幾步,忽聽身后響起叫罵聲與腳步聲,心頭一顫,低聲道:“他們追出來了?!?
“那就先別跑了,一步一步走,盡量別發(fā)出聲音?!?
秦陽小聲提示道,放慢腳步,兩人如同做賊似的,高一腳底一腳的往深處走去。
八爺?shù)热俗返胶?,左右望了望,哪邊都看不到二人的蹤影,仔?xì)辨聽,也聽不到什么動靜,登時(shí)陷入了迷惘之中。
但八爺也并非呆傻之輩,立時(shí)采取了分兵的對應(yīng)手段,吩咐兩個(gè)小弟往外面追,自己帶著另兩名小弟往里面追。
他覺得二人往里跑的可能性更高一些,因?yàn)橐峭饷媾艿脑?,他們不可能那么快跑出胡同,至少得留給自己一個(gè)背影。
耳聽有人追了過來,秦陽哪敢再用走的,拉起顏?zhàn)司团堋?
八爺三人聽到二人的腳步聲,都是大喜過望,加快步伐追了上去,個(gè)個(gè)打了雞血一般。
秦陽聽三人追得甚急,也忙加快腳步,但這樣一來可就苦了顏?zhàn)恕?
伊人平時(shí)很少鍛煉,兼又生了雙小腳,偶爾跑個(gè)幾十米還行,但要連續(xù)不斷的亡命狂奔,可就吃受不住了。
她很快就覺得呼吸不繼、嗓子發(fā)干,一顆心怦怦怦的狂跳不止,似乎要從胸腔里跳出來,雙腿雙腳更是酸軟無力,再跑一步都難,忍不住開口叫道:“不……不行了,我……我跑……跑不動了……呼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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