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文瑜一下子想到了爹帶人去東城區(qū)域搜查的事,是不是發(fā)現(xiàn)了什么情況,立刻著急的開口:“宣他進來。
”
“是,陛下。
”
周右謹很快帶了周紹功進來,父子二人一路也沒說什么話,眼下太子有危,誰也沒心情說話。
“奴才見過陛下。
”
蕭文瑜著急太子的事,催促周紹功起來:“起來吧,娘讓你進宮來難道是有了太子的消息?”
“大人發(fā)現(xiàn)一處可疑的地方,進去打探情況,夫人讓奴才前來稟報陛下,請陛下派兵守住那小院,若小院內有什么動靜,可第一時間救大人和太子。
”
蕭文瑜愣住了,爹進去打探情況,這是以身涉險了?
蕭文瑜腦子嗡嗡作響,爹怎么以身涉險了。
蕭文瑜第一次清醒的意識到,太子涉險,爹娘身上背負了重擔,蕭文瑜坐著好半天沒吭一聲,眼睛卻微微的赤紅了。
他想起了小時候,爹對他的疼愛,娘對他的教導,以及想到他曾做過的那個夢,若不是爹娘精心教育,他就像夢里一樣淪為大周的笑柄,活得人不人狗不狗的,他今日能坐在這高位上,不關任何人的事,卻是爹娘抬起來的,結果呢,因為太子被劫,竟讓爹娘背負上這樣大的負擔。
蕭文瑜眼睛越來越紅。
偏在這時,殿外皇后帶人走了進來,一進來還著急的問道:“陛下,有太子的消息了嗎?”
蕭文瑜抬眸,眸中赤紅一片,他定定的望著皇后,眼里有冷怒厭寒,本來爹娘因為太子失蹤就心里自責,偏偏皇后還怪他們,這讓他們心里的負擔更重。
蕭文瑜再沒了以往對皇后的溫聲細語,語如雷霆暴雨:“來人,把外面守門的太監(jiān)拉下去重責三十大板,以后不管誰來朕的宮殿,必須稟報。
”
周右謹飛快的望了皇后一眼,他知道從這一刻開始,皇后失勢了,陛下和她離心了。
皇后則一臉的難以置信,以往她來蕭文瑜的宮殿,從來不需要稟報,現(xiàn)在陛下竟然這樣下令,他是在公然的打她的臉,皇后臉色說不出的難看,她望著蕭文瑜尖銳的開口:“陛下是什么意思?”
蕭文瑜已不想再和她多說話,沉聲命令道:“皇后回去吧,朕還有事要處理。
”
皇后眼睛慢慢紅了,整個人說不出的委屈,這就是那個說要陪她一生一世的男人,呵,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,枉她為他生了兩子一女,結果呢,竟然遭到這樣的對待。
“陛下為什么要這樣對臣妾,臣妾到底做錯了什么。
”
皇后話落,忽地想到自己因為太子失蹤怪謝云謹和陸嬌的事,難道是因為她責怪他養(yǎng)父養(yǎng)母,所以氣惱她了。
其實最初皇后對謝云謹和陸嬌是尊敬的,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,她覺得陛下對謝云謹和陸嬌太過尊敬了,雖說他們養(yǎng)大了他,可帝皇給予他們的并不少,不但讓謝家?guī)讉€孩子當了高官,還賜封陸嬌為周國夫人,就連她這個皇后都要尊敬她。
不但她,連她的娘都對周國夫人尊敬,不敢得罪她的樣子,這讓皇后心里很是不平衡,她娘是堂堂皇后之母,結果卻要去捧一個養(yǎng)母,陛下甚至于把她的兒子送給謝家去養(yǎng),這樣養(yǎng)大的太子不就親近謝家了,他根本不可能親近王家,就好像陛下不親近陳家,卻親近謝家一樣。
皇后每每想到這些,心里很不是滋味,這一次太子失蹤,她終于忍不住了,可陛下卻因為這事惱上她了。
皇后再也忍不住望著蕭文瑜叫起來:“陛下難道是因為臣妾怪謝大人和周國夫人,所以惱了臣妾,可那被劫的是臣妾的兒子啊。
”
王夢瑤到最后哭了起來。
蕭文瑜神色冷淡的望著她說道:“你是太子的親娘,太子被劫,你做了什么,除了哭鬧,指責別人,你有做過任何的努力嗎?我爹他為了太子不惜以身涉險,你這個親娘怎么不去以身涉險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