始終低頭看著腳尖的商玉溪,語氣干澀的回答:“商家,其實是我!我需要崔向東,來幫我撮合朵兒暗中相認(rèn)。因為只有他和韋烈,知道我和朵兒的關(guān)系。韋烈,肯定不會理睬我的事。礙于眾多原因,我更不能親自和朵兒相認(rèn)。崔向東,卻可以。因為朵兒,欠他良多。”
呵,呵呵。
上官秀卿再次呵呵一笑。
語氣感慨:“商大官人依舊像三十多年前那樣,一切以家族為重。必要時,不但能拋棄自己的女人。更能連自己的女兒,都利用啊?!?
“我沒有利用朵兒!”
商玉溪本能地厲喝一聲,猛地抬頭:“我只是?!?
只是啥?
看到上官秀卿那滿臉的譏諷后,商玉溪就啞口無了。
“秀鳳,必死無疑?”-->>
上官秀卿岔開了話題。
說起正事——
商大官人可就不困,也不心虛了啊。
腰板子也直立了,天東第一該有的氣場,也從身上散發(fā)了出來。
語氣冷淡:“那個女人,是我江南商家有史以來,唯一一個憑借一己之力,把商家推到四分五裂懸崖邊上的罪魁禍?zhǔn)?。她縱然生死萬次,也難贖罪?!?
上官秀卿沒說話。
“秀卿,我只是對不起你,對不起朵兒。卻沒有對不起上官秀鳳,沒有對不起長安上官家!”
商玉溪緩緩地說:“當(dāng)年,上官秀鳳即將過門時,我代表老爺子曾經(jīng)和女人村的老村長,明確表示過。上官秀鳳不得履行你們家的傳統(tǒng),干涉我商家‘政事’。但如果有人無故欺負(fù)長安上官時,我商家絕不會袖手旁觀!老二和上官秀鳳結(jié)合,只能是單純的感情。女人村的老村長,答應(yīng)了我們商家這個唯一的要求?!?
上官秀卿還是沒說話。
“可結(jié)果呢?”
商玉溪冷笑:“上官秀鳳不但干涉我商家的政事,更是暗中蠱惑老二把我取而代之。以至于我商家在忽然間,就突遭從沒有過的危機(jī)?!?
上官秀卿依舊沒說話。
“還有?!?
商玉溪聲音不高,卻越來嚴(yán)厲:“我商家之所以在朵兒,呼吁聯(lián)盟對崔向東發(fā)動攻擊時。我和老爺子不曾有絲毫的心動!可老二和商黃鶴他們,卻極力要求商家必須得這樣做。背后,就是上官秀鳳在極力搞事情。也正是老二等人的極力堅持,我和老爺子才懷疑自己的決斷。才找了個折衷的辦法,通過黛比斯打了徐士貴的臉?!?
結(jié)果呢?
江南商家就迎來了崔向東,讓他們要死要活的報復(fù)!
以至于商荷花、商石林等外圍核心子弟,殞落盤龍縣。
如果僅僅是這樣,也還罷了。
當(dāng)魔都康家崩塌,康家決定拽著商家晚輩一起去死;崔向東及時示警,幫商家晚輩躲過從沒有過的劫難后;幕后總推手上官秀鳳,又是怎么做的?
“她竟然讓老二恩將仇報,故意放走康老四和康明月,還為康老四提供武器,去刺殺崔向東。理由僅僅是崔向東的示警,暴露了老二和我爭奪家主的野心?!?
說到這兒后,商玉溪也笑了。
同樣是譏諷的笑!
低聲喝問上官秀卿:“這,就是你們上官家的女兒,做出來的好事啊!這就是你們長安上官的老村長,親口答應(yīng)上官秀鳳絕不會插手,我商家政事的承諾啊。”
上官秀卿——
“這樣的女人不殺!還留著,繼續(xù)禍害我商家更多的人?連累我商家愧對崔向東,成為背信棄義的代人?!?
商玉溪低聲吼道:“你們上官家的女人,只會老實一段時間!你們雖然隱居幕后,卻希望能掌控某個家族的命運!極強(qiáng)的權(quán)力欲,已經(jīng)深深刻在了你的骨子里!韋烈那么桀驁邪性的男人,為什么也不敢招惹你們上官家的女人?千年沈家的牌林中,為什么沒有你們上官的牌牌?”
上官秀卿——
“因為你們雖為女性,可對權(quán)力的渴望,要比男人大太多倍。你們在年輕時,可以為了愛去死。但你們不再年輕時,卻能為了權(quán)力去死。”
商玉溪倒背著雙手,抬頭看天。
毫不猶豫的賣掉了崔向東的大哥韋烈——
“當(dāng)年,正是韋烈發(fā)現(xiàn)了我們的私下關(guān)系,給予了我當(dāng)頭棒喝。所以,我離開了你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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