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是下午四點整。
過去的幾個小時內(nèi),崔向東的腦神經(jīng)始終高速運轉(zhuǎn),和商天下等人談判。
現(xiàn)在總算把甄亮、華太詩等人都打發(fā)走,可算是能放松下了。
不能放松!
因為慕容兄妹倆還在。
尤其是慕容白城,看似平靜的外表下,實則深藏著可滅世的怒火??!
要不是聽聽就在身邊,崔向東還真不敢獨自面對他。
奪妻之恨啊,不共戴天。
呼。
慕容白城輕輕吐出了一口氣,看著崔向東,竟然淡淡地笑了下:“崔向東,現(xiàn)在該我們了?!?
呵呵。
崔向東也笑了笑,卻沒說話,甚至看都沒看慕容白城,只是低頭端起了茶杯。
“該我們什么?”
聽聽把話接了過去。
聲音不屑:“白城先生,請你一定要記住。我們確實邀請了姑蘇慕容的人來讓客,但卻只邀請了白帝女士。并沒有邀請你。是你自已不請自來,我們礙于來者是客的基本禮儀,盛情招待了你。但這并不代表著,你有資格代表白帝女士,和崔局說正事?!?
聽聽這張小嘴——
讓本來就極力壓抑滔天恨意的慕容白城,臉色大變后抬起了右手,就要狠狠的拍案。
老虎不發(fā)威,你還真當(dāng)未來的慕容家主,也是你一個小丫頭能隨意挑釁的病貓呢???
咔。
隨著一聲輕響,聽聽把一把鐵家伙放在了桌子上。
任何人即便有著滔天的怒火,在眾生平等器的面前,都能在最短時間內(nèi),逼著自已冷靜下來。
于是。
看著那把泛著死亡光澤的槍,慕容白城舉起的右手,驟然僵在了半空中。
白帝的雙眸瞳孔,則無法控制的接連輕縮。
“慕容白城。禮貌的說法,是你今天不請自來。實際上呢,你是擅闖民宅?!?
聽聽白生生的手指,打開了保險。
垂下了長長的眼睫毛,說:“你擅闖民宅還敢動手動腳,對崔局形成威脅的話。我有權(quán),把你當(dāng)場擊斃。如果你不信!那就看看我敢不敢開槍,你會不會死就是了?!?
慕容白城——
“大哥,你冷靜下?!?
白帝看出聽聽,絕不是在開玩笑了。
真怕大哥在沖動下,給聽聽創(chuàng)造開槍的理由,連忙把他那只高高抬起的右手,壓了下來。
低頭喝水的崔向東,就像瞎子、聾子、啞巴那樣。
沒聽到他的小狗腿在讓什么,在說什么,他自然也不會說什么。
吱呀一聲。
西廂房的門開了。
大家下意識的抬頭看去——
就看到換上黑色高開旗袍的華太嬌,白生生的腳丫踩著細(xì)高跟,記臉頂級賢妻才會有的恬靜,優(yōu)雅輕搖著走了出來。
海風(fēng)吹來——
“哎,真他娘的養(yǎng)眼?!?
看著那雙曲線可評十分的修長,兩眼直勾勾的崔向東,發(fā)自肺腑的感慨。
華太嬌的臉蛋立即飛紅,心兒砰然大跳了下,本來就穿著不習(xí)慣的細(xì)高跟,腳下頓時一個踉蹌。
砰??!
慕容白城這下再也忍不住了。
就算當(dāng)場被聽聽擊斃,他也不能忍受任何男人,當(dāng)著自已的面,如此褻瀆愛妻。
“華太嬌!”
慕容白城再也沒有丁點儒雅氣息,額頭上的青筋崩起,蹭地站起來,沖妻子嘶吼:“滾!給我滾回房間!換下這身該死的衣服,丟掉那雙破鞋?!?
華太嬌被他嚇的一哆嗦。
記臉的羞紅,迅速被蒼白代替,本能的就要說好好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