肯定是因為崔向東看出了,她有些脫水嚴重,才特意為她準備好的溫開水。
喝了那么多水后,本來渾身乏力的樓宜臺,頓時精神大振。
呃。
打了個飽嗝后,她再次走進了洗手間。
洗臉刷牙,她開始搓洗被單。
十幾分鐘后。
崔向東在廚房內拿菜刀切咸菜絲時,就看到樓宜臺端著鐵盆,只穿著一雙小拖鞋,隨意的顫著走出屋子,來到了院子里的曬條下。
晾好被單后。
樓宜臺走進廚房,拿起了墻上的小圍裙,隨意掛在了脖子上。
拽開崔向東,拿過菜刀:“你的刀工不行,切的咸菜這么粗,怎么吃?”
崔向東——
就站在廚房門口,看著只系著小圍裙切咸菜的樓宜臺,覺得這娘們真會勾人。
又想:“如果讓聽聽也這樣子,肯定會更好看?!?
“我在切咸菜,你不做點什么嗎?”
樓宜臺頭也不回的說。
崔向東回答:“你搶走了我的工作,我做什么?”
樓宜臺沒說話,只是后退一步彎腰高抬,慢慢的晃著繼續(xù)切菜。
崔向東——
問:“你能吃得消?”
樓宜臺沒說話,只是抬手擦了擦嘴角。
崔向東又問:“你不怕我老婆忽然回來?”
樓宜臺說:“她回來后,我跪地給她磕頭賠罪。保管,不會讓你承擔,任何的責任。”
這話說的。
顯得崔向東一點都不男人!
非得讓她看看,啥叫真正的男人。
篤篤——
切菜聲時斷時續(xù)的,足足四十分鐘后,才算是消停了下來。
然后樓宜臺又是瘋狂的補水。
早上七點。
穿戴整齊的兩個人,互換了電話號后,開始一邊吃飯一邊說話。
“崔向東,我希望你能明白,人前和人后的區(qū)別?!?
“我和小襲人也是這樣?!?
“我和她在工作上是對手,私下里是姐妹。”
“我和你在私下里是姘頭,在人前則是敵人。”
“而且,我不會因為成了你的姘頭,就對你手下留情?!?
“我們的姘頭關系,要盡可能的瞞著小襲人,能瞞多久,就瞞多久?!?
“瞞不住了,我來解決問題,保管小襲人不會找你的麻煩?!?
“簡單的來說——”
吃飽了的樓宜臺,放下筷子起身拿起小包,走出了屋子:“在這個家里,你想怎么玩你的姘頭,就怎么玩。出了這個家門,你我就是敵人?!?
她唧唧歪歪的說了那么多,崔向東始終沒說話。
目送她推著自行車走出院子后,崔向東才不屑的笑了下。
暗中姘頭明面敵人的小把戲,是他和小樓姐玩剩下的!
不過很明顯。
樓宜臺在崔向東的心里,可能連小樓姐的一根小腳趾都比不上。
或者干脆說,崔向東把她當作了某種職業(yè)女性,提上褲子后,很快就能忘記她。
更不會因此就覺得,對不起滅絕老婆。
“不過有一說一,她給我的感覺,還真是和小樓姐、十七她們給我的,截然不同?!?
“奇怪的是,白票了她好幾次后,我竟然一點都不累?!?
“難道我在養(yǎng)了這幾個月后,身體發(fā)生了質變?”
崔向東心中奇怪的想著,走出了家門。
滴滴。
崔向東剛來到縣城大街旁,就聽到了車喇叭聲。
他抬頭看去。
就看到聽聽戴著大墨鏡,特裝那個啥的從車窗內看著他。
嬌聲問:“嗨,狗賊!搭車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