腳踩星辰步伐,手畫日月道路。
死寂之河隨之而來,若隱若現(xiàn)。
死亡道意延伸周邊。
紅雨葉望著,眼眸中帶著不明所以的意味。
似乎本該簡單的事,變復(fù)雜了。
江浩動作越發(fā)的快,他的周身除了死寂之河外,還有星辰浮現(xiàn)。
當(dāng)星辰足夠明亮?xí)r,江浩的步伐便停下了。
他雙手往外推出,聲音低沉:“斗轉(zhuǎn)星移?!?
剎那之間,死寂之河消失。
無法無天塔之上,轟鳴聲震耳欲聾。
白芷嘴角溢出鮮血。
“哈哈哈!”天仙狂笑:“不過如此,不過如此啊?!?
轟!
巨手從高天而來。
轟擊在無法無天塔上空。
噗~
白芷鮮血吐出。
方寸臺黯淡無光。
她不確定掌教是否會現(xiàn)身,但無法后退。
嘩啦!
突然河流聲從下方傳來,等白芷低頭時,只見一條令她畏懼的河流從無法無天塔下瘋狂涌出。
嘩啦!
死寂之河從白芷身邊沖出。
越過陣法卷著巨手沖向高天戰(zhàn)場。
“什么人?”突然的怒吼聲傳出,而后便是無盡金光:“金甲傀儡?!?
剎那間,高空出現(xiàn)了一個巨大金色戰(zhàn)士。
而后轟鳴聲傳來。
轟隆!
光刺破一切。
下方靈藥園,小漓閉著眼睛,大聲道:“我看不見了?!?
“我也看不見了?!蹦倦[跟著開口。
“你們小心?!北缃辜钡?。
轟隆!
巨大爆炸在周邊傳來。
轟?。?
轟隆?。?
天音宗傳來各種轟鳴聲,似乎就要被力量吞沒。
“都是兔爺?shù)郎系呐笥?,都給兔爺我一分薄面,站著不動就可以了。”兔子的聲音傳來。
一時間眾人心中安定。
站著就妥了。
果然,等爆炸聲結(jié)束,他們這里都沒有出現(xiàn)問題。
兔爺再次被人感激敬畏。
江浩沉浸在生與死之中,他感覺自己能夠看到的更多。
尤其是道氣出現(xiàn)了增加。
而道氣如何判斷強(qiáng)弱,他無法知曉。
所以并不明白如今的自己與之前差距有多大,但是能大致感知一些,對付五魔愈發(fā)的容易。
現(xiàn)在的他揮動天刀,威勢比之前要強(qiáng)。
只是第一次感覺到道氣不夠明亮,應(yīng)該更明亮才是。
時間不知過去了多久。
他身在死寂河中,走著長生之路。
兩者開始出現(xiàn)了融合,卻又在互相排斥。
是因?yàn)樗牡辣憩F(xiàn)的太暗淡。
當(dāng)他再無法有所領(lǐng)悟時,方才緩緩脫離這里,睜開眼眸。
入目是清冷的院子,隨風(fēng)飄動的蟠桃樹葉。
天空恢復(fù)了藍(lán)色,再沒有了遮擋,包括陣法。
見此江浩眼睛睜大,立即清醒過來。
他第一時間感知周邊。
很快臉色一變,院子外面河流斷流,山峰破損,樹林潰散。
這......
“放心,你宗門還在?!蓖蝗坏穆曇魝鬟M(jìn)江浩耳中。
此時,江浩方才看到站在天香道花邊的紅雨葉。
對方紅白仙裙,長發(fā)隨風(fēng)繞身,清澈的眼眸讓人感覺平靜。
“見過前輩?!苯菩辛艘娒娑Y,立即道:
“宗門停戰(zhàn)了?”
“打了快半年,前一個月方才停下?!奔t雨葉為天香道花澆了水說道。
“半年?”江浩有些難以置信。
這次他走在死寂河上,完全沒有時間的感覺。
跟以前完全不同。
生與死的大道脫離了時間?
還是任何大道都將脫離時間?
“沒有感覺?”紅雨葉坐在蟠桃樹下的椅子上,道:
“元神后期居然也這樣,正常情況下,窺見大道的人才感覺不到時間。
“尤其是已經(jīng)被大道之光照耀的人。
“有了大道雛形。
“道長存于世,不管時間長短,都無法影響道的存在?!?
話音落下,紅雨葉望著江浩道:“你成仙了?”
聞,江浩連忙搖頭:“前輩說笑了,只是走了個神。”
說著他立即來到桌邊開始泡茶,依然是九月春,不過就要用完了。
初陽露的消息還沒到,暫時無法購買。
這次自己撿了不少儲物法寶,應(yīng)該能有不少靈石。
買起來沒有壓力。
不過天音宗度過了這一劫,讓他頗為在意。
期間發(fā)生了什么?
自己應(yīng)該是用了斗轉(zhuǎn)星移,然后就在死寂河上走了一會。
醒過來一切就結(jié)束了。
宛如隔世。
“你引出了死寂之河,擊退了那個天仙,而死寂之河一部分飛走了一部分落在了天音宗附近。
“之后敢硬闖的人就少了,不過死寂之河毀掉了陣法,后面就是混戰(zhàn)。
“前段時間,各方受損不少,不過大家都搶到了不少東西,如此便離開了。
“你的宗門僥幸活了下來。
“另外還有死寂之河,雖然現(xiàn)在沒事,但隨時都有爆發(fā)的可能?!?
紅雨葉抿了口茶簡單解釋了下。
江浩松了口氣。
天仙敗退了,如此無人敢亂來,至少短時間如此。
雖然宗門受損嚴(yán)重,還損失了不少。
但也算站穩(wěn)了腳跟。
自己不用離開了。
不過真是危險,若非紅雨葉在這里,自己隨時都可能出現(xiàn)危險。
畢竟很多人會盯著這個地方。
“多謝前輩?!苯频皖^感激道。
“如果死在天音宗的劫難中,你真的沒有遺愿嗎?”紅雨葉放下茶杯問道。
這是東方仙兒的問題。
“沒有吧。”江浩回答道。
“你的人生沒有任何遺憾?”紅雨葉問。
江浩沉思片刻,道:
“是有的,但遺憾是遺憾,遺愿是遺愿?!?
“有遺憾?”紅雨葉問道。
江浩點(diǎn)頭,猶豫了一會方才開口道:“五歲饑荒那年,我見過了太多的苦命人,那時我想回家,可剛到門口,便被賣到了天音宗,遂止。
“十六歲接觸內(nèi)門那年,想要回去看看,可修為羸弱滿是危險,不曾離宗,憾爾。
“之后成就金丹,實(shí)力了得,家里隨時可回后,卻再沒有想見的人。
“欲買桂花同載酒,終不似,少年游。
“心有不平。”
聞,紅雨葉頗為好奇:“他們對你來說有這么重要嗎?”
“我本應(yīng)該是放下了,可心中卻又有執(zhí)念?!苯普f道。
“什么樣的執(zhí)念?”紅雨葉問。
江浩低眉,并未回答。
他自己也說不清。
但時間無法給他答案。
或許大道路上,能遇到解惑之人。
這條路他不會停止,也不會離去。
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