居高臨下,洛藍看著跪倒在地的小馬,一字一頓的說道:
“你可知道,你送到大志房中的那碗粥有毒?!?
聽到這話,小馬突然錯愕的張大了嘴巴,額頭上的汗水涔涔而下。
他抬起衣袖擦了下額頭上的汗水,膽怯的回道:
“王妃,我是冤枉的,我不敢下毒,我沒那膽子,我家中尚有老母需要照顧,我哪里敢做下如此惡事?”
洛藍蹲下身子,在他面前厲聲問道:
“我并沒有說你下毒,但是這件事查不清楚,你也逃不了干系,所以,你最好說實話,你從廚房到大志的房中,到底有沒有什么異常?”
小馬的嘴唇顫抖著,他抿了抿嘴唇,低聲道:
“有,早上我剛?cè)×酥啵恢獮楹?,忽然覺得肚子疼,正巧在這個時候,小馮走了過來,我著急上茅房,就囑咐他幫我把粥送到等在大志房間外面的小劉手里?!?
聽到這,洛藍的眸子緊了緊,她站直了身子,厲聲喝道:
“為何剛才不說?”
小馬忙不迭的擦著額頭上的汗水,“我怕王妃說我辦事利,將我轟出王府,所以……所以不敢說?!?
洛藍嘴角抽了抽,冷聲問道:
“本妃在你們這些下人的眼里就是如此不講道理的人嗎?”
“奴才不敢。”
小馬忙不迭的叩了個頭,“小馮在大志病情加重后,急火火的找到我,他說我不能將此事告訴王妃,不然王妃一定會懷疑我辦事不利,送碗粥都送不好,弄不好會將我轟出王府的?!?
聽到這,洛藍對阿剛和阿后大聲怒道:
“把小馮找來。”
她話音剛落,阿剛忙不迭的去找人了。
一會功夫,他一個人回來了,“王妃,小馮不見了,跟他住在一起的下人說,他剛才走了。”
聽到這話,洛藍更加認定,這個小馮一定有問題。
于是,她眉頭輕挑,對阿后和章源道:
“你們?nèi)ソo我追,無論追到哪里,都把他給我?guī)Щ貋怼!?
敢來她鈺王府下毒,她怎么能放過他呢?
章源和阿后不敢怠慢,迅速出府,去追小馮了。
洛藍坐在回春堂里,一雙晶瑩的眸子盯著門口處。
究竟是誰要害大志?大志到底得罪了什么人?為什么有人屢次三番的要害死他?
可是章源和阿后找了整個下午,都沒有找到小馮的影子,去他家里找時,他家里只有一個瞎眼的父親,也并不知道他去了哪里。
章源二人將這個消息回稟給洛藍時,洛藍的眸子更加的收緊。
她對章源道:
“你多帶幾個人,在三天內(nèi),就算將京城掘地三尺,也要將這個小馮給我找出來?!?
現(xiàn)在不僅有人要害冷鈺,又有人要害大志。
她這個鈺王府,讓她也有種危機四伏的感覺。
黃昏時,她讓阿剛將府里所有的下人都召集在前院。
現(xiàn)在王府里的下人越來越多,這些人中,有幾個生面孔。
洛藍看著這些下人,對阿剛道:
“從明天開始,做得好的,每個月漲一百文俸銀,做得不好的,及時結(jié)帳走人,我鈺王府不養(yǎng)閑人,也不養(yǎng)不作為的懶人。”
聽她這樣說,大家襟聲低頭,不敢語。
她又道:
“你們所有人都記住了,鈺王府不同于其他的王府,外面的人對鈺王府的看法很多,想對鈺王府動手腳的人也多,所以,我奉勸你們,不要為了一點盈頭小利,做出有害鈺王府的事,小馮犯了錯,逃出王府的事想必你們都知道,但是我敢保證,他逃不遠,不出三天,我必將他找出來,扭送到順天府問罪?!?
說完這話,她掃視眾人一眼,又道:
“從今天開始,想留在府里做事的人,不許將府里的只片語對外面的人說,一句都不行,若誰不聽,被我發(fā)現(xiàn),將他轟出王府是輕的,我會讓他知道,我水洛藍不是好惹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