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們細胳膊細腿兒,怎么會是常婆子等人的對手?
“來的就是汀蘭院!”常婆子把內(nèi)院管事腰牌一亮,“瞪大你的眼看清楚!還不閃開?!”
小丫鬟們敢怒不敢。
粗使婆子們一把推開她們,首奔宋側(cè)妃的臥房。
“傳王爺口諭,宋側(cè)妃從即日起,貶為賤妾,限一日內(nèi)搬出汀蘭院,不得有誤!”常婆子嗓門兒又粗又大。
宋側(cè)妃正柔弱地躺著,被她震地差點兒從床榻上滾下去。
“你胡說,我不信!”宋側(cè)妃道,“我不信王爺會這么對我!”
常婆子哼笑一聲,“信不信是你的事,老奴只管執(zhí)行主子命令
“不,我要見王爺!讓我見王爺!”
宋側(cè)妃臉色慘白,她本就像一朵嬌弱的花,淋了雨,這朵嬌弱的花更加楚楚可憐。
但她這幅作態(tài),給男人看,或許能激起憐憫之心。
這些后院天天干粗活兒,還被人不當人看的婆子們,可沒那么多憐憫心。
她們甚至瞧見這幅作態(tài),就厭惡得想吐。
“宋側(cè)妃……呸,宋姨娘是自己搬?還是讓老奴們幫著搬?”
婆子們一個個擼起袖子,露出粗糙滿是繭子的手,以及粗壯有力的胳膊。
宋詩雨這朵小白花看得渾身發(fā)顫,搖搖欲墜。
“宋姨娘最好別暈過去!挺住!”
常婆子冷笑,“畢竟你要是病了,也不好繼續(xù)呆在王府,省得過了病氣給府上主子。到那時候,就要將送姨娘打發(fā)去莊子上!”
“去了莊子的姨娘,再想回府,可就難嘍!”
宋詩雨一聽這話,扶住丫鬟,眼淚撲簌而落,卻是當真不敢暈過去。
“老姐妹們,丫鬟們手腳不麻利,擼起袖子幫她們干!”常婆子吆喝一聲。
她帶來的幾個婆子立刻就上了,那偌大的箱子,她一個人就能搬動,搬起來就往外扔。
“別!那都是好東西,金貴著呢!別扔?。 毖诀邆冇挚抻纸?。
宋詩雨頭暈目眩。
一開始,她是想裝暈,但這會兒,她是真的快暈過去了!
“為什么?為什么會這樣?我要去見王爺!”
宋詩雨哭著倚著丫鬟,想去找王爺。
常婆子冷笑,“行為不端,穢亂王府,其罪當誅……我若是您,如今怕是要躲著王爺,絕對不敢往槍頭上撞
宋詩雨臉色唰地慘白……
他知道了!王爺知道了!怎么會這樣?為什么會這樣?!
蕭昱辰給了一日的時間。
常婆子半天就讓宋詩雨搬完了。
常婆子特意挑了個王府最偏僻、最窄小的院子給宋詩雨住。
“宋姨娘以后也用不到那么多仆婢了,除了陪嫁以外,王府的下人自愿去留常婆子站在院子里說道。
眾人一看這情形……跟著一個失勢的賤妾,還能有什么前途?
而且宋詩雨的脾氣并不好,動不動就生氣又打又砸。
且她帶著一股小家子氣,鮮少給賞錢,給了也是仨核桃倆棗。
王府的下人一個個垂頭離開宋詩雨,站在了常婆子身后。
“你……你們!”宋詩雨臉上一點血色也無,渾身發(fā)顫。
“風水輪流轉(zhuǎn),”常婆子道,“宋姨娘剛來王府的時候,如何在王妃面前作威作福?呵,不是不報,時候未到。走!”
常婆子帶著下人,浩浩蕩蕩離開這小院兒。
“小姐!小姐……”宋詩雨兩眼一翻,真暈了過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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