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他……是什么藥?。靠嗟蒙囝^都不是自己的了!”
他才捏著鼻子灌了一口,差點(diǎn)兒沒給自己苦暈過去。
他正要拿一旁的清水漱口。
旁邊的隨從立即摁住碗,“剛才,王妃的侍女特別交代。說您不能喝生水。就是因?yàn)槟染锏纳艑?dǎo)致飲食不潔,上吐下瀉,腹中絞痛
“你霸爺體熱!這么多年都是喝冷水過來的!不管它春夏秋冬,我都是喝冷水!從來沒……
“哎喲……不行不行,疼疼疼……”
陳霸捂著肚子,從凳子上滑坐在地。
那么高大個壯漢,捂著肚子,縮成個球。
“爺,聽說懷王妃醫(yī)術(shù)當(dāng)真不錯,您還是把藥喝了吧!”
“你說得輕松……你怎么不嘗嘗……”陳霸現(xiàn)在嘴里還是黃連味兒呢,要是能,他恨不得把舌頭拔扔了。
隨從看他痛苦的樣子,小聲勸,“良藥苦口利于病啊……”
被陳霸一瞪,他立馬改口,“要不給爺請個別的大夫來看看?看能不能調(diào)整下藥方?”
“還不快去!”陳霸疼得拿頭撞地。
隨從忙不迭跑出去,不多時,就請回來位老大夫。
“您快給我們家爺看看!”
老大夫搭脈時,陳霸捏著拳頭忍痛。
腹中絞痛得厲害,他渾身首打冷顫。
“哎喲不行了!”他站起來,拔腿就往凈房沖。
老大夫摸著下巴上的山羊胡,“看不出病癥啊?咦,你們這不是己經(jīng)有湯藥了?既然己經(jīng)請了大夫,熬了湯藥了,怎么還找我來?
“一事不煩二主的道理,你們都不懂嗎?真是……”
老大夫收起自己的脈枕就走。
隨從好說歹說,勸住老大夫。
“這不,這藥太苦了!黃連、苦參、黃芩……我家爺本就疼得要命,這苦得要命的藥,是要奪了他剩下半條命?。 ?
老大夫嗅了嗅那湯藥,“藥不錯……是苦。
“嘶……你們?nèi)羰桥鲁钥嗨?,怎么不去‘仁?jì)堂’,仁濟(jì)堂的成藥蜜丸,在京都很是有名。
“貴是貴了點(diǎn)兒,但中和苦味兒做得是真好。也不必煎服,省勁兒不說,藥效也好
隨從一愣,“我們是陳國來的,仁濟(jì)堂?我們不知道???”
老大夫摸著山羊胡笑,“仁濟(jì)堂是懷王妃名下的鋪?zhàn)?,那里的藥方,很多都是太醫(yī)院老院判大人的畢生心血!藥效錯不了!”
隨從一聽,嘴角眼角一陣抽搐……
懷王妃的產(chǎn)業(yè)?這苦死人的藥,就是懷王妃開的!
她還真是故意的!
等陳霸拖著癱軟的身體,從凈房“爬出來”,卻見胡子花白的老大夫,竟然己經(jīng)走了。
“人……人呢?”
“回爺,人家說,爺這病,他診不出緣由,不好開藥,他還說……”
陳霸眉頭一皺,“還說什么?”
“還說,其實(shí)有成藥蜜丸,藥效極好,而且不苦……”
陳霸眼睛一亮,“看來懷王妃醫(yī)術(shù)也不怎么樣嘛!她竟然不知道還有這種成藥?”
“不,不是……那賣成藥的藥鋪,就是懷王妃的產(chǎn)業(yè)……”隨從嘴角抽了抽。
陳霸得意嘲弄的表情,一寸寸龜裂,“她……她真是故意的?!”
隨從不敢點(diǎn)頭,但表情己經(jīng)說明了一切……誰叫您昨晚故意跟人叫板,把人家給得罪了呢?
“我就不信!我陳霸會向一個女人低頭服軟?!”
陳霸猛地一拍桌子,端起那碗濃黑色湯汁的藥,咕咚咕咚,仰起脖子,一口氣給灌了下去。
“啊啊啊……”
他連忙捂住嘴,這要是吐了,恐怕還得再喝一次。
嘴是捂住了,眼淚卻飆了出來……實(shí)在是、太苦了!
……
懷王府,清荷居正房。
蕭昱辰目光灼灼看著溫錦,“你的絕招是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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