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藝有點(diǎn)繃不住了,從她進(jìn)門到現(xiàn)在,一直都繃著,很不舒服。
周銘琛現(xiàn)在說的話,直接把她給惹毛了。
“我不記得,我的父母是誰?!?
許藝一句話懟過去,臨冬笑了,“銘馨,你的母親是齊豫,父親是周遠(yuǎn)成,他們都是很厲害的人物啊。”
“你小的時侯,我可是經(jīng)常去看你的,那時侯你的父母把所有的愛都給你了,銘琛也是,誰要是敢欺負(fù)你,他恨不得把對方撕碎了。”
許藝說道,“那就奇了怪了,我從小到大一直受宋家的庇護(hù),也沒什么人欺負(fù)過我?!?
周銘琛說道,“你在宋家,真沒受過委屈嗎,還是你用另一種方式……用自已的人生,前途?!?
許藝瞬間放下了手里的杯子,“我跟宋晏明真心相愛,不是你想的那種骯臟的關(guān)系!”
許藝突然激動起來,臨冬笑了笑,“銘馨……”
“師傅,你應(yīng)該尊重我,我叫許藝,從我進(jìn)這個門開始,你們一直喊我銘馨,是想逼著我嗎?”
臨冬臉上依舊掛著笑,“何必呢,你遲早都是要回周家的?!?
“我有家!”
“你是結(jié)婚了,但周家才是你真正的家,宋晏明只是你的丈夫,你不姓宋,姓周,宋家對你的恩情再大,也比不上你父母對你生育之恩。”臨冬再欣賞許藝,骨子里也是齊豫的好閨蜜。
她與周家接觸多年,生意上也有所往來,當(dāng)然是偏向周銘琛比較多。
許藝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時侯濕潤了,她抬手擦了擦眼淚,“誰說生育之恩就一定比養(yǎng)育之恩大得多呢,我看也不見得吧,我在農(nóng)村里的時侯,頓頓吃不飽,是宋晏明的媽媽,把我從山里帶出來……”
“那么冷的冬天,她把外套脫下來,包裹著我,帶我坐上了前往江城的飛機(jī),給我吃好吃的,帶我去好的學(xué)校,讓我有了哥哥,有了姐姐……她給了我一切,并且在我長大之后,她還安排我進(jìn)宋氏,她就跟我親媽媽一樣替我安排了這一切,尊重我,愛護(hù)我……”
只是骨子里的自卑,令她一點(diǎn)點(diǎn)走歪了,這完全不是蔣青的問題。
許藝又道,“而我的爸媽又在哪里啊?他們?nèi)绻麗畚?,為什么沒有把我保護(hù)好,我的親姐姐呢,親姐姐周銘蘭,在得知我的身份還想陷害我,把殺害歐文的罪名試圖扣在我頭頂上,甚至想隱瞞這一切……”
“銘蘭不懂事,銘馨?!?
許藝朝著周銘琛啞著聲,說道:“她不懂事,你也不懂事嗎?”
這是蔣青經(jīng)常說的一句話,許藝拿來質(zhì)問周銘琛,“我一不缺錢,二不缺資源,三不缺愛,四也不缺姐姐哥哥,這么多年,我都挺過來了,我為什么要回周家,我等著你哪天被周銘蘭弄死了都不知道!”
周銘琛:“只要你回周家,你就是周家最大的股東?!?
許藝愣了一下,“我說了,我不會缺錢,你是聽不懂嗎?”
周銘琛繼續(xù)說道,“我保證銘蘭不會再傷害到你,我會好好管教她?!?
“你要拿根鐵鏈子把她拴起來嗎?”
臨冬微微蹙眉,“銘馨!”
許藝屏住呼吸,看著桌上的點(diǎn)心,“師傅,我們的感情可以純粹一點(diǎn)的,可以是一個老前輩對于一個后輩的惺惺相惜,或者單純?yōu)榱斯ぷ?,我不希望摻雜太多的私人感情,我先走了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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