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銘蘭的笑,讓霍聽雨莫名其妙。
真是無聊的人。
霍聽雨看著比賽場上的情況,注意到許藝剛才坐的位置上已經(jīng)沒有人了。
她似乎已經(jīng)消失了蠻久。
霍聽雨隨便問了身邊的一個人,“她人呢?”
指著許藝的位置,對方只是笑著搖了搖頭,表示不清楚。
比賽上的明爭暗斗,霍聽雨也見過不少了,她雖然歲數(shù)小,但身為霍家的繼承人,她接觸一些東西,比一般人接觸得要更早得多。
再看向周銘蘭,霍聽雨像是察覺到了什么。
叫身邊的傭人去問周銘蘭,傭人走到周銘蘭身邊,“聽雨小姐問,許小姐去哪里了?!?
周銘蘭笑了,“我怎么會知道?!?
霍聽雨聽完傭人匯報的話,這才走到了周銘蘭的身邊,“你不知道,誰知道?”
后臺的許多人,面面相覷,周銘蘭看著霍聽雨,“不是你嗎?”
“什么?”
——
齊真真一邊看著比賽的直播,一邊喝咖啡,一身神秘紫色的長裙,佩戴了通色系的帝王紫的寶石項鏈。
聽到電話后應了一聲,“知道了,盯著吧?!?
齊刊坐在齊真真邊上,看她打完了電話,問她,“確定行嗎?你讓我花這么多錢去打點關(guān)系,能夠成功嗎?”
“只要幫著霍聽雨得了希地比賽的冠軍,就能在霍家面前賣個好,爸就要不行了,爸一旦咽了氣,公司的資金面臨著巨大的漏洞,宋家不肯幫忙,銘馨那個死丫頭竟然要跟我們作對,只能想辦法讓聽雨幫忙了?!?
齊刊心有不安,“她還不是霍家的繼承人,說了能算嗎?”
“霍云華終有老的一天,必須交權(quán),我們受霍家的照拂多年,離不開霍家了。”
齊刊只好點了點頭,“只能賭一把了。”
許藝喊了半個多小時,一聽到腳步聲就開始喊,到最后聽到腳步聲已經(jīng)麻木了。
頭靠在廁所門口,坐在地上懷疑人生,濕漉漉的衣服,濕漉漉的頭發(fā),已經(jīng)被水暈染了的妝,狼狽不堪。
手機也沒了。
無論怎么喊,也沒有人來救她,明明不過舉手之勞而已。
宋雨茜和秦墨玉的那一組,已經(jīng)接近了尾聲。
希地比賽節(jié)奏太快了,不會給參賽選手許多思考的時間,許藝在廁所里都能聽到場上主持人說話的聲音。
離那一組比賽還有十分鐘。
許藝腦袋發(fā)熱,扶著門把手站了起來,脫掉了高跟鞋,站在了馬桶上。
試圖踩著門把爬上去。
上面有一排釘子,密密麻麻的,她要想跨過去,肯定會受傷,但是沒有別的辦法了。
許藝盯著那排釘子,腦袋一片空白,她現(xiàn)如今只能祈禱那排釘子上沒有被人淬毒。
以前聽說藝考不要把自已的比賽工具交給別人,不要喝人家遞來的水,她覺得過于夸張了。
人和人,哪有這么多惡意啊。
今天親身l會到了,竟然都不知道害自已的人究竟是誰。
名頭大了,這些人盯著一切機會,無孔不入。
難怪農(nóng)村里有句老話,人怕出名豬怕壯。
許藝拖著濕漉漉的禮服,雙手沒有支撐點,只能拼命的去夠那一排釘子。
剛碰到,被釘?shù)脤⑹挚s回來,手指和手掌都被劃出了一道深深的血痕,能看見肉被拉成兩半……
血滴在潔白的地上,混合著水,火辣辣的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