熱孫和一聽就是個改名字的小事,立刻樂呵呵地帶著她們?nèi)チ恕?
過程很順利,對方一看是孫和帶來的人,二話沒說,讓改什么就改什么,都沒問方盈是白又白什么人。
之前高勞自己來可不是這個樣子的,高勞是軟硬兼施都不好使,因為這里有個白又白大舅媽家的親戚從中作梗。
白又白捏了捏方盈的手,給她示意了一下坐在另一張桌子上的女人。
女人正在織毛衣,眼睛卻不看毛衣,直勾勾地盯著白又白,似乎是想認,又不敢認的樣子。
直到同事說了句:“好了,從今天開始,白又白就叫白玉了,嗯,還是白玉這個名字好聽,白又白,一聽就是個兔子,哈哈哈?!?
“什么?你真是白又白?你沒死?”織毛衣的女人驚呼道。
白又白裂了下嘴,皮笑肉不笑道:“是啊,我沒死,三嬸子,讓你失望了?!?
女人一僵道:“你這孩子,說的什么話,好像我盼著你死似的,我是那種人嗎?我就是太驚訝了,畢竟你活不長的事兒,所有親戚朋友都知道?!?
她的眼睛還在白又白身上看來看去,現(xiàn)在的白又白,臉色雖然還是雪白,但是不是那種虛弱死氣的蒼白了,而像是天生的膚色,雖然沒有多紅潤,但是看起來盈潤健康。
站在那里也不是有氣無力了,小身邊挺直的像小樹,雖然瘦,但是有那股勁兒撐著,看起來并不弱。
特別是一雙眼睛,亮晶晶的,全是精氣神兒,整個人看起來健康得不得了,哪有一點早夭相?
但是兩年前她見過她一次,確實一副要斷氣的樣子,她還以為她活不過一個月呢!
突然,女人驚喜地問道:“聽說你一直在吃一個調(diào)理的方子,特別貴!不過這方子看起來真有用,貴一點也值得?!?
她眼神有點閃,但是看看滿屋子的人,沒再說什么。
白又白皺皺眉,不知道她打什么主意,直覺有點不好,拿過戶口本,拉著方盈就走。
方盈謝了一圈工作人員,分了一斤瓜子才離開。
他們一走,其他人就詢問起織毛衣的女人,什么方子。
“我不知道,我得去問問....那個什么,我去廁所,一會兒就回來!”她說完把毛線裝在兜子里,拎著就走。
他們這個部門也是個冷門衙門,除了人口普查的時候,平時很少有活。
眾人也知道她要干什么去,翹班干私事去。
不過誰家沒個事兒呢?他們偶爾也這樣,倒是沒人說她。
女人騎上自行車,很快到了她親姐,也就是白又白大舅家。
“大姐,你這回得救我!”女人下了車,見到人就喊道,都要給她跪下了。
白又白的大舅媽何佩春一愣,趕緊把人扶起來道:“咋了?出什么事了?你快說,能幫你我肯定幫!”
她不是個好舅媽,卻是個好姐姐。
女人松口氣笑道:“我公公有救了!”
何佩春也笑了:“是嗎?那真是大好事!”
她妹妹這個公公,工作的時候職位不低,退休了工資也很高,一個月100塊!
老頭就一個兒子,特別寵溺,這100塊有90塊都給兒子花。
但是老頭去年中風了,她妹妹精心伺候了一年,人也越來越虛弱,眼看就要不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