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看著方盈,臉上的笑容淡了一點。
一般香客,看見她這身道袍和發(fā)髻,都以為她是這個道觀里的女冠,道姑。
她也不是京城人,老家北方的,這里很少有人知道她不是道士,更少有人知道她姓李。
方盈一開始也不知道她的底細,直到后來她被調查,才知道她一開始只是給這個道觀里的一個老道士做飯的。
但是她腦子靈活,60年代兩人在這破道觀里差點吃不上飯,她靈機一動,在太上老君旁邊立了個觀音像,給觀音像披上個衣服藏住她的形象,就說這是送子娘娘,特別靈。
又下山以各種身份宣傳了一下,慢慢的就有香客了。
來上香的女人里,總有一些回去懷孕了的,一下子就傳開了,香客越來越多。
她跟著那個老道也學了些本事,兩個人合作,這幾年日子越來越好過。
但是現(xiàn)在突然來個女人,點出她的身份,又繞開老道直接找她,是想干什么?
她百思不得其解。
方盈也沒繞圈子,坐在她對面的凳子上,小聲道:“這事說來話長,之前我想買個房子,正好遇到一家人....德智體美勞....有個女兒,天生體弱.....從小被表哥欺負....熊孩子砸了我的房子.....又差點把他表妹撞出個好歹....小姑娘不服,要出口氣,我當她是妹妹.....”
她事無巨細,從頭說起,把高家人的里里外外、恩怨情仇都說了,沒扒瞎。
這種事情不能扒瞎,不然影響李素華裝神弄鬼。
她也想交好這個人。
上輩子這個李大師只騙有錢人的錢...也沒害過誰的命,在一眾假大師里,絕對算是良心的。
這種人,將來也有大用。
方盈一笑:“小孩子幼稚,咽不下這口氣,也沒別的報復手段,只想給她這表哥換個名字,對了,她的名字就是這個表哥給起的,她要還回去,想讓他叫高賤男。
“方法呢,我?guī)退肓讼?...”方盈說了一下,最后問道:“不知道這事兒,李大娘能不能辦?”
李素華聽的一愣一愣的。
她自認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,想當年,她家世并不普通,可是趕上戰(zhàn)亂,饑荒,家破,人亡。
后來跟在一個老道身邊,跟他走街串巷,更是見識了各種形形色色的人。
方盈這種還真沒見過。
幼稚是真幼稚,奇葩也是真奇葩,不是這事兒奇葩,是方盈的處理辦法奇葩。
“要是按你說的,你能把你那邊做成,我這邊就沒問題?!彼肓讼胝f道。
如果方盈的辦法可行,這件事就很輕松,起碼她負責的那部分輕松。
至于方盈是怎么知道她的身份的,等事情辦成之后,兩個人有點交情了,再問。
方盈笑道:“我這邊當然也沒問題,這是定金,事成之后還有100?!?
方盈遞給她100塊錢。
李素華眼睛一亮,一點都沒客氣,把錢接了過來,捻了捻,就揣兜里了。
她干的那些活,也不要價,全靠別人賞,人家有錢愿意多賞,她絕不推辭。
她喜歡大方的有錢人。
她向方盈要了高家人現(xiàn)在的居住地址,工作地址:“我吃了飯就下山?!?
她不能只聽方盈說的,萬一方盈哪里說的不對,影響她裝神弄鬼。
方盈笑道:“我這邊也要開始了,一個星期之后見?!?
李素華又露出慈眉善目的笑,道:“吃了飯再走吧?”
方盈推辭,一個人下山了。
她還要進山看看,有沒有什么動物可以抓進空間。
特別是保護動物。
想想多年以后,外面只能在動物園看見的動物,她空間里烏央烏央的,一大堆,多爽。
熊貓、獅子、老虎、大象、長頸鹿......有沒有用先不說,怪有意思的。
等她生完孩子,身手恢復了,也許還可以學蚩尤,抓個熊貓當坐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