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宴就站在她車門邊上,他身形高大,離得太近,她的視線并不能準確地投到他臉上,但她能感覺到,他握著手機靜靜垂眸看她,渾身都籠罩著一股寒氣。
她沒接電話。
下一秒,他聽不出喜怒的克制聲音因為大開的天窗傳進車內(nèi)。
“時寧,下車?!?
梁赫野嗤了一聲。
他桀驁不馴慣了,對上靳宴,也是絲毫不懼。
大不了,打一架。
時寧卻不行。
她跟靳宴同床共枕小半年,對他的脾氣有所了解。
他不會做太出格的事,他的情緒似乎有個閥門,永遠都不會失控。
可是不知道為什么,這會兒她還坐在車里,被他死死地盯著,頭皮已經(jīng)陣陣發(fā)麻,手臂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,仿佛下一秒她就能看見另一個不一樣的他。
理智告訴她,不能再點火,否則會連累梁赫野。
“我下去跟他說清楚?!彼执钌狭碎T把手。
梁赫野拉住她,“你不會跟他走吧?”
時寧頓了下,聲音卻堅定。
“不會?!?
梁赫野笑了。
那就好。
“開門吧?!?
讓靳總看看,咱們倆有多好。
時寧聽出他挑釁的意思,開門的同時,低聲說:“這是我跟他的事,你不要多嘴?!?
“看情況?!?
時寧開了車門。
瞬間,冷風逼進了車里。
她仰起頭,對上靳宴深不見底的眼睛,心里有片刻的膽怯,吞了一口口水。
“下車?!苯缰貜土艘槐?。
時寧舒了口氣,邁步下了車。
面對著面,她還沒開口,男人已經(jīng)脫了外套,將她裹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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