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老米敢違法,擔(dān)保人也得肩負(fù)一定的責(zé)任。
放眼整個青山,除了崔向東之外,還有誰能給老米當(dāng)擔(dān)保人?。?
沈老爹?
呵呵。
現(xiàn)在的沈老爹,絕對已經(jīng)是樂不思沈了!
長子南岳多次給他打電話,詢問老爹啥時候回家。
最后一次時——
沈老爹吹胡子瞪眼的罵:“在彩虹鎮(zhèn),我每天小酒喝著,帶把的香煙抽著,大白饅頭帶肉的菜,想吃多少,就吃多少!月薪足足四百塊,關(guān)鍵我是隊(duì)長,每天有很多人前呼后擁,威風(fēng)的不得了。屁事不管只要開心,這才是真正的生活啊。你卻讓我回去,呵呵。怎么,這是不想老子活得滋潤?”
他連沈家村的事都不管了。
會理睬一個前女婿的死活?
眉宇間還有些許殘春的宋有容,得意的眸光看了眼崔組長。
卻識趣的沒說什么,坐在了自己的辦公桌后,拿過紙筆開始刷刷刷。
七八分鐘后。
她就把一份諒解書寫好,簽字畫押后,放在了桌子上。
起身踩著小高跟,拿著電話咔咔地出門。
站在走廊里,先給家里打電話。
說她已經(jīng)原諒了米配國。
宋老一聽,馬上就追問:“原諒米配國?可以!但好處呢?”
“好處,我自己都吃了。家里,就不要多管了?!?
在家絕對被慣壞了的宋有容,根本不在乎宋老聽后,會是啥感覺。
說完后就結(jié)束了通話,快步下樓。
工地已經(jīng)開工,她這個總負(fù)責(zé)人肯定得工地上盯著。
來到二樓后,宋副組長忽然覺得涼颼颼的。
停步,低頭。
看了眼后,臉就紅了。
做賊那樣的四處看了眼,左手壓著裙擺,急促的踩著小皮鞋,下樓后走向了宿舍。
崔向東寫完了擔(dān)保書,簽字,按下了手印。
他走到宋有容的辦公桌前,拿起了諒解書看了幾眼,連同擔(dān)保書都放在了公文包內(nèi)。
拿起電話,呼叫三姐夫張?jiān)馈?
他要想帶著米倉兒見到米配國,并力爭在今天下午,就讓米配國重獲自由,必須得請三姐夫親自出馬。
打完電話后,崔向東來到了窗前。
工地上開始施工了。
十多臺大型機(jī)械,開始在工地上轟鳴。
省三建的王西河、協(xié)助宋有容工作的后勤老樊等人,眾星捧月般地簇?fù)碇?
讓戴著白色安全帽的宋有容,重新找回了往昔的自信。
尤其是想到在辦公室的椅子上——
宋有容下意識的回頭看去。
正往這邊看的崔向東,在四目相對的瞬間,那顆受傷的心兒,頓時砰然大跳!
慌忙縮回腦袋,低聲罵了個植物,收斂心神開始工作。
午后一點(diǎn)半。
午飯都沒吃,呼呼大睡了足足一個小時的崔向東,精神明顯好轉(zhuǎn)了許多。
看了眼宋有容特意從外面飯店內(nèi),打包回來的爆炒腰花、韭菜雞蛋兩個菜;從來不吃嗟來之食的崔向東,無聲的嗤笑,快步走出了辦公室。
剛要下樓,電話響了。
“我是崔向東,請問哪位?”
崔向東站在走廊前,不友好的目光,看著在工地上忙碌的那道白影,接起了電話。
“是我?!?
一個沙啞的女人聲音,清晰的傳來:“康明月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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