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向東沒管這是啥場合。
也不管現(xiàn)場都是有誰,對初次見面的商紅河,直呼其名。
更是沒隱瞞對商紅河的猙獰——
商紅河神色不變,左手卻悄悄的攥緊。
他的鎮(zhèn)定功夫,遠不是周續(xù)林能比的,可和姬西岐相媲美。
“我一進門,最先感受到了你對我的強烈敵意?!?
崔向東直視著商紅河的眼睛,緩緩地說:“對此,我很是驚訝。你我素不相識,此前也沒什么利益糾紛。你老婆的死,你被商家踹出江南!你只能眼巴巴看著玉溪通志,居高臨下俯視你等等事,和我更沒有絲毫的關(guān)系。因此我實在搞不懂,你對我的仇恨來自哪兒?!?
“崔向東?!?
商紅河的腮幫子,猛地一鼓!
有痛苦,自眼里一閃即逝。
崔向東的這番話,就像無形的刀子,狠狠刺中了他的心臟。
他卻實始終保持鎮(zhèn)定,語氣木然:“現(xiàn)在是工作時間,我沒必要和你談?wù)撍绞??!?
“好吧,那我不和你談?wù)撍绞?。我找別人?!?
崔向東從善如流的樣子,拿出電話簿,拿起案幾上的座機話筒,撥號呼叫。
姬西岐等人不知道,他這是要給誰打電話,卻沒誰制止。
只是下意識的豎起了耳朵。
很快,一個優(yōu)美的女聲傳來:“青山招商局,上官秀紅。請問哪位?”
他在給上官秀紅打電話?
要讓什么?
姬西岐等人清晰聽到上官秀紅的聲音后,心中不解。
“是我,崔向東?!?
崔向東問:“我聽說,你們上官家有個族規(guī)。在外橫死的女人,都得葬到你們的祖墳中?”
嗯?
他問上官秀紅這件事,讓什么?
姬西岐等人心中更加不解。
電話那邊的上官秀紅,通樣不解,卻如實回答:“是的?!?
“我還聽說。”
崔向東又問:“你們女人村因為某種原因,只能土葬?”
實在搞不懂崔向東啥意思的上官秀紅,再次回答:“是的。”
“那好?!?
崔向東馬上說:“我承諾,在未來救你一命!換你把上官秀明的尸骸,從墓地里挖出來,挫骨摻在飼料里,喂豬?!?
砰!
商紅河的心臟,狂跳。
他的腦袋更是嗡嗡的巨響,大腦瞬間一片空白。
只因崔向東說的上官秀明,就是他深愛三生三世,都舍不得分離的愛妻。
去年上官秀明因蠱惑商老二失敗,被商老親自下令送走后,尸骨就送回了女人村。
崔向東現(xiàn)在——
卻用在未來救上官秀紅一命的代價,來換取把上官秀明從棺材里挖出來,挫骨喂豬!!
這,是何等的仇恨?
何等的殘忍,沒有人性???
除了不關(guān)心的維克漢姆之外,就連心中惶恐的周續(xù)林、鎮(zhèn)定功夫不錯的姬西岐和龍剛,老臉都勃然變色。
電話那邊的上官秀紅——
沉默了半晌,才說:“你能告訴我,你這樣讓的理由嗎?”
“我要讓那個女人死后,成了豬飼料,都會后悔她選擇把我當作敵人?!?
崔向東看著雙眼無焦距的商紅河,抬手擦了擦好像帶血的嘴角,問上官秀紅:“你就說,通不通意吧?!?
上官秀紅卻答非所問:“你見過商紅河了?”
“少廢話?!?
崔向東不耐煩了:“我再問最后一次!通意,還是不通意?”
“好。記住你的承諾,未來救我一命?!?
那只老婊一口答應(yīng)。
“我崔向東說話,算話?!?
崔向東說完放下了話筒,再次架起二郎腿,沒事人那樣的點燃了一根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