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溫越來越高,已經(jīng)四十度左右了。
五十度的水溫讓皮膚發(fā)紅,疼痛。
六十度時,則會致嚴重的燙傷和組織損傷。
罪婦娘們怕了。
趕緊各種稱呼的亂叫,哀求崔相公放她出來。
其實她自已就可以打開鐐銬,卻怕崔相公生氣。
崔相公懶得理她!
一是她自已可以爬出來,二是水溫還行。
關鍵是第三。
如果只有兩個人來這邊的話,也就隨便她玩耍。
可她明明知道薛瘋子會進來,還白花花的跳進油鍋內。
這是啥意思?
罪婦娘們的小心思,卻瞞不過崔相公!
無非是受到薛家老祖的蠱惑,想把那個瘋子給拽上賊船(狗賊的賊)罷了。
這種事,也是她能摻和的?
就她那點腦子那點智商,被薛家老祖給賣一百次,次次都得幫人家數(shù)錢!
油鍋里的溫度,越來越高。
罪婦娘們不叫喚了,只是垂首不語當青蛙。
水溫四十五度左右——
包廂門開了,拿著兩瓶好酒,拎著個小食盒的薛純欲,邁步走了進來。
看到眼前這一幕后——
試了下水溫,薛純欲趕緊打開鐐銬,把罪婦從鍋里撈了出來,披上了白色的浴袍。
罪婦踩著小拖鞋,低眉順眼的走到崔相公身邊,坐下后也不敢說話。
“小姑夫。”
擺上拿來的精致涼菜,坐在他們對面的薛純欲,說:“請您,別責怪小姑姑。無論她是什么心思,都是為我著想。您想怪的話,就怪我?!?
呵呵。
崔向東笑了下,看著薛純欲,問:“你身上,還藏著毒物嗎?”
薛純欲嘴巴動了動,站起來快步出門。
她能從崔向東的眼里,看出對那些毒物的忌憚。
等她再進來時,崔向東不但明顯感覺好了許多,而且她的眼影啥的,也都洗掉了。
露出一張很干凈,陰柔美高達12分的臉蛋。
“我問你個問題?!?
崔向東端起酒杯,輕晃著對薛純欲說:“你在回答這個問題時,不得有絲毫的猶豫。我的話音落下,你就必須回答?!?
“好,您問。”
薛純欲立即雙手放在了膝蓋上,正襟危坐。
“你只有一次機會,可以拯救崩塌的薛家,或者拯救落水的沈沛真?!?
崔向東問:“你,選擇哪個?”
根本沒有絲毫的猶豫——
薛純欲脫口回答:“沈沛真?!?
這足夠證明她的世界中,只有沈沛真!
沈沛真的嬌軀,立即輕顫了下。
崔向東盯著薛純欲的眼睛,半晌都沒說話。
薛純欲和他對視著,沒有絲毫的閃爍。
“以后,我不會再管你們的私人關系。”
崔向東喝了口酒,淡淡地說:“但也僅限于此,你明白我的意思嗎?”
啥意思?
鑒于沈沛真和薛純欲這對孽女,都是相互解藥的現(xiàn)實,崔向東只能含淚允許薛純欲,給他戴上一頂帽子。
可如果薛純欲想通過和沈沛真,來幫薛家從崔系這邊謀劃什么的話,后果自負!
“記住我今晚的話,要不然我把你休掉。”
崔向東抬手,輕輕拍了下沛真阿姨的小腦袋,站起來。
不等兩個女人有什么反應,他快步出門。
沈沛真臉色大變,噌地站起來,就想追出去。
可剛走了兩步,就停住了腳步。
她現(xiàn)在只穿著浴袍,踩著小拖鞋。
等她穿戴整齊,急匆匆的來到地面上后,哪兒還有崔向東的影子?
沈沛真拿出電話,幾次想呼叫崔向東,卻都沒敢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