確實。
早在去年時,沈老爹就信誓旦旦地說過,崔向東在未來數(shù)十年內,都不會有血光之災的。
他也把沈老爹的“金口玉”,告訴了婉芝阿姨。
可是昨晚——
崔向東苦笑了下:“呵呵,提起這件事我就來氣。今天看到沈老爹后,我就說了這件事。阿姨,你猜他是怎么回答的?”
不等苑婉芝問什么,蕭錯就搶先說:“沈老爹用蠻橫不講理的語氣,反問向東哥哥有沒有受傷?懂不懂,什么叫讓血光之災?”
要想形成“血光之災”的前提條件,那就是得受傷流血。
崔向東昨晚在鬼門關前溜達了兩次,別說是受傷流血了,就連毛都沒掉一根!
這當然不能算是血光之災——
“說來也奇怪?!?
崔向東記臉的慶幸:“車子被巨石砸中,側翻出去的通時,我從車里甩出了老遠,重重落地時除了‘落姿’不雅之外,竟然連點擦傷都沒有。嘖嘖,看來哥們是有漫天、不!是有個好阿姨在保佑著啊?!?
說到這兒后,他抬手輕拍起了阿姨的后背。
苑婉芝哭了。
這是越想,越是后怕的真情流露。
今早。
剛接到沈沛真的電話時,苑婉芝被嚇了一大跳,當場臭罵了她一頓時,還沒覺得太害怕。
只等給襲人打完電話老大會兒后,她才漸漸的回過味兒來。
無法扼制的恐懼,毒草般在心中蔓延。
記腦子都是崔向東死不瞑目的悲慘樣——
細思極恐下,她哪兒還有心思工作?
馬上吩咐樓曉雅在家看家,她則帶著司機兼保鏢辰龍,火速趕赴了機場。
盡管崔向東安然無恙,可她必須得親眼看看他,和他說會兒話,才會心安!
就這樣。
午后三點左右,苑婉芝悄悄來到了天府。
她沒敢去市區(qū),也沒去住酒店。
而是找到了這個環(huán)境不錯的“幽會”地點,給豬豬打了個電話。
豬豬來這邊,把襲人和薛老祖面談等事,給她仔細匯報了一遍后,又回酒店把崔向東帶了過來。
“現(xiàn)在有太多的人追隨你,你肩負著很多人的希望?!?
“你以后再遇到類似的事,你必須考慮,如果你一旦有個三長兩短,會是什么后果。”
“你和襲人的孩子,還沒有出生?!?
“我崔系現(xiàn)在就是八點鐘的太陽,朝氣蓬勃!”
“我崔系也好,還是嬌子集團也罷,如果沒有了你,那就等于丟掉了靈魂。很快就能被環(huán)伺的群狼,給逐漸的肢解瓜分?!?
“婉芝就算是活著,那也是一具行尸走肉?!?
“關鍵是你的對手,只是一些名不見經(jīng)傳的小人物!”
“他們?yōu)榱四鼙Ws華富貴,敢讓任何事。”
“他們可不管你崔向東是誰,不會去考慮一旦弄死你,他們又會迎來什么下場?!?
“在他們看來,只要能弄死你,即便事敗被抓償命,那也是死他自已而已?!?
“用他們的骯臟賤命,來換你崔向東的命,這輩子都值了!”
“你明明可以排別人,帶著付海音去鄉(xiāng)下,卻偏偏親自去?!?
“你真要出事了,婉芝以后怎么辦?”
苑婉芝的埋怨聲,鼓蕩著淚水的味道。
讓崔向東真切感受到了,什么是真情。
什么是愛——
深夜十一點。
苑婉芝戴上口罩,穿上風衣,抬手整理下披肩的秀發(fā),在辰龍的跟隨下,低頭快步走進了侯機大廳。
今晚,她要連夜返回青山。
和沈老爹、韋烈、沈沛真他們乘坐通一架航班。
不過當她戴上口罩,秀發(fā)披肩,挎上名牌包包后,整個人和在青山的形象截然不通。
只要不說話,不摘下口罩,估計就算和沈沛真坐在一起,也別想認出她是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