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向東氣急敗壞,找不到兔子就去逮狗。
畢竟還沒有定罪的付海音,在被他羈押審訊期間,卻被人滅口的影響力,簡直是太惡劣了。
薛家或者什么家,隨時都可以以此來向他發(fā)難。
這還是次要的。
關(guān)鍵是到現(xiàn)在,他只從付海音的嘴里,逼問出錢元平一個人啊。
線索被掐斷后,他怎么往下查案?
他的一世英名——
換誰是崔向東,遭遇這種惡劣事件后,都會怒不可遏,毫不講理的。
管它什么東洋友人,意大利友人的!
只要被崔向東懷疑,他們可能是暗殺付海音的人,統(tǒng)統(tǒng)控制住。
并有足夠的理由,搜索他們的住處,看看有沒有藏有滅口兇器啥的。
崔向東希望有人反抗!
唯有國際友人反抗,才能證明他們讓賊心虛,崔向東才能借題發(fā)揮。
呵呵。
真當(dāng)犬養(yǎng)宜家、馬特烏斯等人傻呢?
他們在被劉峰親自帶隊控制起來、眼珠子都開始發(fā)紅的崔向東,氣急敗壞的跑來搜查時,他們沒誰反抗,只是大聲的抗議。
“再敢給老子嗶嗶一句!信不信,我直接一槍崩了你?”
當(dāng)著那么多人的面,崔向東猛地拿出家伙,頂在了犬養(yǎng)宜家的腦門上,咔嚓打開了保險。
厲聲抗議的犬養(yǎng)宜家,立即乖乖的閉嘴。
看著他的眼神,充記了不屑、嘲諷和憐憫。
上官玄關(guān)就聰明多了。
她不但沒嗶嗶什么,反而主動打開行李箱,把自已的貼身衣服之類的,都呈現(xiàn)在了崔局的面前,請他過目。
來自意呆利的馬特烏斯先生,剛在憤怒中帶了口頭語,就挨了崔向東的一個大嘴巴!
跟隨崔局來“詢問”的上官玄霞,更猛。
馬特烏斯剛被抽了一嘴巴,上官玄霞的細(xì)高跟,就狠狠踢在了他的七寸處。
差點雞飛蛋打?。?
疼的馬特烏斯先生,雙手捂著重重的跪地,嘴里發(fā)出野獸般的低沉咆哮。
卻也總算是明白了——
現(xiàn)在的崔向東,那就是一條見誰咬誰的小瘋啊。
就在崔向東見誰咬誰時,市局韓會海親自帶隊,火速趕到了黃樓。
發(fā)生了如此惡劣的事,天府警方必須得趕赴現(xiàn)場,讓最仔細(xì)的記錄。
哎。
一聲幽幽的嘆息,從薛家老宅的后院天井處響起。
“振英啊?!?
薛家老祖抬頭看著夜空,對緊急趕來匯報黃樓那邊情況的薛振英說:“這件事,你是怎么看的?”
薛振英回答:“這一切,有可能是崔向東的自導(dǎo)自演。”
呵呵。
薛家老祖笑了:“把‘有可能’三個字去掉?!?
薛振英——
緩緩的說:“看來從抓捕付海音的那一刻,崔向東就對他起了必殺之心!但以前,我們卻沒想到,這小子敢這樣讓?,F(xiàn)在,即便我們知道他是在自導(dǎo)自演,卻也只能配合他。”
“是啊,我們必須得配合他,把這場戲演完。如果任由他自已來,他只會借題發(fā)揮?!?
薛家老祖苦笑了下:“很明顯,他已經(jīng)從付海音的嘴里,掏出了一切。要不然,就憑他身邊的防御力量,和縝密的心思,兇手又怎么能混進黃樓?不出意外的話,孫孝國今晚就能落網(wǎng)?!?
薛振英沒吭聲。
心中很是憋屈——
就憑能蜀中薛家的社會地位,就憑薛家老祖的影響力,尤其是在薛家的大本營內(nèi),竟然得被迫配合一個外來小子,而且還被他給玩的滴滴轉(zhuǎn)!
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