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概是昨晚受了傷,晚上沒有睡好的緣故,宋晏明看上去很累。
他抱著她好一會兒,這才稍稍放松了些,“別再去找他,韓飛不會害你,但他背后的人不一定?!?
韓飛從不是甘愿給人當(dāng)走狗的人,這次能當(dāng)肖元中的狗,一是為了錢,二是為了搞他。
肖元中肯定也想永遠(yuǎn)能拿捏住韓飛,而韓飛這人天不怕地不怕,性情暴戾,唯一能拿捏住他的人僅僅一個許藝。
許藝前一秒還有一種,自已紅杏出墻被老公的兄弟當(dāng)場抓包,還不知道如何替自已洗白的難堪。
現(xiàn)在聽他這么說,略微感動,“宋晏明~”
男人理了理她的頭發(fā),“跟外頭的野男人保持距離,韓飛能讓的我也能啊?!?
“我是清白的。”
“我知道,但君子不立于危墻之下,這個道理懂不懂?”
許藝點了點頭,“你對我真好。”
“好個屁?!?
宋晏明在她腦門上輕輕的敲了一下,“我對你好是應(yīng)該的,你別為了這么點好感動,人家要是也對你好,你是不是就跟人家跑了?!?
許藝被他一下咯在腦門上,敲懵了,“你打我,你家暴?!?
他上前一步,低頭挨著她的嘴唇,“很多事情只能跟我讓,明不明白?”
隔著一道窗戶,簡直沒眼看。
顧北城離開后,秦泰送他到門口,順帶著點了一根煙。
走了幾步顧北城折回來,秦泰微微瞇眼,“干什么,想打架?”
“我要頭發(fā)。”
“什么頭發(fā)?”
“宋晏明的頭發(fā)?!?
宋晏明信許藝是一回事,那是他們夫妻倆的事,但他不信。
他也根本不愿意讓自已兄弟有任何當(dāng)冤大頭的風(fēng)險,這是對他的侮辱。
秦泰要拿宋晏明的頭發(fā)輕而易舉,到傍晚頭發(fā)就直接送到了顧北城辦公室。
秦墨玉下班后,一身無袖連衣裙趕到顧北城這邊,東子迎著她往里走。
辦公室?guī)缀跻呀?jīng)沒什么人了,冷暗的黑色調(diào),只他頭頂開了一盞燈。
顧北城就是這樣,什么都喜歡黑色調(diào),穿的衣服十套有九套是黑色,也很喜歡在黑暗中獨處。
太亮了他嫌刺眼。
秦墨玉拎著手包,啪的一下將辦公室的燈全都開了。
東子站在門口,呼吸都停了。
他要是敢這樣,下一秒會不會被顧北城打死啊。
“演鬼片嗎?這么暗?”
秦墨玉沒忍住吐槽了一句,顧北城倒在椅子上都要睡著了,動了動眼皮,冷沉的目光瞄了一眼門口的人。
“墨墨……”
“我過來給你送東西來了。”
秦墨玉在工作室,能隨時接觸到宋團(tuán)團(tuán),搞點頭發(fā)不是難事。
孩子小,發(fā)色不是純黑,有點偏亞麻色,細(xì)細(xì)的一根胎毛。
“冷不冷?”
顧北城看她穿得有點少,脫了自已的外套搭在她身上,秦墨玉沒要,將他的外套放在桌上,“我還有事,我回去還要讓很多工作,等……”
“墨墨?!?
顧北城拉著她的手,“晚上一起吃個飯。”
“不吃了,我真的要走。”
“陪陪我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