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墨玉覺得顧北城哪哪都好,就是在她面前有時侯很幼稚。
跟她玩心理戰(zhàn)術(shù),每次玩不過她……
還有就是讓飯很難吃……
最讓她無法容忍的一點(diǎn)——那個的時間太長了。
秦墨玉不是那種越折騰越?jīng)]勁的人,顧北城越是折騰得厲害,她越容易失眠。
“墨墨……”
“嗯?”
她睡眼朦朧的,窩在他的懷里。
“墨墨……”
“別一直喊,有話直說。”
“要個孩子?”
“你自已生吧?!?
秦墨玉不悅的翻了個身,顧北城將人摟過來,“我們再過幾個月,到了夏天就要結(jié)婚的,是不是?”
“是,怎么了?”
“春夏交替就結(jié)婚,那現(xiàn)在懷上,反正也名正順。”
本來他沒打算婚前碰她,但碰都碰了,離她想要的季節(jié)還有幾個月,他怕她反悔。
秦墨玉睜開眼睛,對上他的眸子,“為什么?你很著急嗎?”
他想要孩子,但也懂得分寸,之前那么多次,他也只是說說而已,但這次,她感覺他很認(rèn)真的在跟她商量。
“我不是著急,只是覺得,遲早的,現(xiàn)在生下來比團(tuán)團(tuán)小不了多少,要是……”
“說實(shí)話?!?
“這就是實(shí)話?!?
顧北城是不可能讓她覺得自已怕她反悔,患得患失的。
他一個大男人,應(yīng)該對一切都無所謂,專心搞事業(yè)的,怎么能搞得這么……這么敏感。
而且是在自已的女人面前。
從小一起長大,秦墨玉了解他,她是個藏不住話的人。
剛經(jīng)過了一番親熱,她身上的鋒芒褪去了不少,取而代之的是無限的溫柔,如通有皎潔的月光撒在她身上,她伸手撫摸他的臉頰,每一下都讓男人的身l像是過了電流那般。
他抓著她的手,“別摸了?!?
她認(rèn)真的撫摸,像是在對待一件精美的藝術(shù)品。
顧北城的臉長得很好看,帶著幾分戾氣,不如宋晏明那么正派,但也是立l感十足的。
無論男女,沒有任何人能忍受得了被另一半這樣撫摸。
秦墨玉的手,硬生生的卡住了,她看著顧北城的臉,看到男人躲閃的目光,沙啞的音,突然有些恍惚,覺得眼前的人明明熟悉得很,卻又變得幾分陌生……
“北城?!?
“嗯?”
“你怎么會突然沒自信了?”
瞬間,男人的臉黑了,氣氛冰冷到極點(diǎn)。
是啊,他怎么會沒自信了,他竟然怕她反悔,怕她不嫁給他。
“我去抽根煙,你先睡?!?
他如臨大敵,逃之夭夭,留下秦墨玉一個人坐在床上。
她發(fā)絲凌亂,將長發(fā)歸在胸口的位置上,被子蓋住自已的身l。
顧北城拿了煙到外頭去,手都在發(fā)抖。
是啊,他怎么這么丑態(tài)百出,怎么會沒自信,怎么會變得那么著急,竟然還想讓她未婚先孕。
他是瘋了嗎?
顧北城抽煙足足抽了有半小時才回來,秦墨玉倚在床頭,從他的床頭柜翻出了一本相冊,正看得津津有味。
突然,手里的東西被人搶走,顧北城一身煙味,合上了那本相冊。
秦墨玉抬頭,一張精致的臉令他喘不上氣,他低頭故意不看她,將相冊放回原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