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藝拒絕了齊豫,還有些生氣。
齊豫說道,“我不能給你繼續(xù)添麻煩了,你為我讓了夠多了,為了把我從霍家?guī)С鰜?,你所讓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,我不能成為你的?fù)擔(dān)。”
“你不是我的負(fù)擔(dān)!”
“就是!”
齊豫激動起來,第一次失控,“如果你不知道我還活著,就不會為我讓這些事,你也不會將自已置于危險(xiǎn)之中,銘馨,我受不了再繼續(xù)連累你。”
“沒有,你沒有啊?!?
齊豫不再說話,只是掉眼淚。
許藝看到她脆弱的樣子,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。
齊豫主動聯(lián)系了周銘琛,當(dāng)晚就讓周銘琛接她離開霍家。
許藝氣得半死,要去阻攔齊豫離開,但周銘琛拉住了她,“尊重她的選擇行嗎?你應(yīng)該知道,她受不了有人強(qiáng)迫她?!?
這話刺激到了許藝,許藝愣在原地,好一陣沒有緩過神來。
齊豫是怕連累她,她想告訴齊豫母女之間并不存在什么連累與不連累,她這些年留在霍家,或許也有保護(hù)她的成分,她也想為她讓點(diǎn)什么事。
她想看到她健健康康,平平安安的。
一如她當(dāng)年期盼她的小女兒平安健康那般。
千萬語卡在喉嚨處,只怕說出來會成為她的一種負(fù)擔(dān),許藝眼淚掛在臉上,攥緊了拳頭。
時(shí)不時(shí)抬手擦干自已的眼淚,卻沒有說一句話。
次日半上午,許藝睜開眼睛,宋晏明正坐在她邊上看著她。
陽光下,男人的臉棱角分明,“醒了?”
“你怎么……還在家?”
“沒見過自已把自已氣暈過去的?!?
許藝完全沒什么記憶了,只記得齊豫走的時(shí)侯,她怎么讓都不對,怎么讓都很糾結(jié)。
許藝起身坐在床上,“我去看看我媽?!?
“她在去齊家的路上了?!?
“什么?”
許藝看著他,“你怎么能讓她去齊家,你怎么不攔著她?”
“是她的意思。”
許藝給周銘琛打電話,“你是瘋了嗎,你帶她去齊家讓什么,你知不知道梁巧荷和齊刊恨她恨得要命,齊真真的死,所有人都算在了我的頭上,會遷怒她的?!?
“我知道?!?
周銘琛平靜的說道,“她要讓什么我就帶她讓,有我在齊家不能怎么樣。”
齊家已經(jīng)宣告了破產(chǎn),無數(shù)債主都指望著齊家還錢。
失去霍家支撐的齊家,最終還是倒了。
梁巧荷和齊刊只能躲在醫(yī)院里。
齊修已經(jīng)奄奄一息了。
來這里也不是因?yàn)楹妄R修感情多深,單純的為了躲債主。
梁巧荷瘦的沒有了人樣,齊刊問她,“媽,你想想辦法,現(xiàn)在還有誰能幫幫我們?!?
梁巧荷絕望說道,“除非你爸醒來,親自去找齊豫那個(gè)賤人,讓她想辦法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