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嚇一跳,怔怔地看著他眸中忽然泛起的沉冷和戾氣,心臟不受控制地抽了抽。
我那話說得也不過分吧。
是那顧青青先陰陽怪氣地說我,我怎么就不能說她了?
我也沒咒她死,他至于這么陰冷地瞪著我?
心口酸澀難忍,昨晚到早上的那場情事,此刻想來,也諷刺得令人可笑。
我迎著他眼里的怒氣:“怎么,我說錯了什么?我是咒她死了,還是怎么?”
“住口!”
男人冰冷低喝,眉間滿是怒意。
心口越來越難受,一時間痛得好像連呼吸都有些困難。
這時,顧青青在一旁,沖他哭哭啼啼地說:“知州哥哥,你別這樣,她也沒說錯什么,我這病......也確實難以根治。
如她所說,我這條命,怕是也沒多長時間了。”
我厭惡地瞪著她。
我什么時候這樣說過了?
我忍不住氣憤道:“就你那成天要死不活、柔柔弱弱、期期艾艾的模樣,也不用別人說你短命,你都......”
“唐!安!然!”
賀知州驟然貼近我,他揪緊我的衣領(lǐng),一雙沉冷的眸子直直地看著我,“閉上你的嘴?!?
我看著他眼里的冷戾,心口一陣陣澀痛。
鼻尖泛酸,眼眶迅速浮起一抹淚光。
我急忙垂下頭,不想讓他看見我眼里的淚光。
我冷哼:“想讓我閉嘴可以啊,那你先讓她閉嘴!”
哪一次不是那個女人先惹事。
他憑什么總是說我?憑什么?!
“知州哥哥......”